朱顏血海棠 - 朱顏血海棠第8部分阅读
她。
*** *** *** ***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
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jg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
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
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
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
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
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
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
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表子,你
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
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
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
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第十七章 妓寨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
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
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
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
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
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滛
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
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
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鸨
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添
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
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
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
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
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
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
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
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
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
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
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过二十年再来吧。”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
走,却被胡须汉扯住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表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
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
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
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
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
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
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槛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
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
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
头坚硬,比什么蝽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
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
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
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
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
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
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
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
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芭,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阴沪使劲抽锸。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
的。
被j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条棒棒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
马蚤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j污的人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
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j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j,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
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
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
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
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
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
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
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
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
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表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
第十八章 复仇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
声、呻吟声。
“表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
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
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
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j,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
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
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滛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
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gui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
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
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j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
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
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
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
葧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
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
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
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
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
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
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
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捂住,强行塞
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沪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
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
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
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
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滛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
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
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
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沪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
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冷如霜这次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
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
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表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
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表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
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葧起老高的棒棒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
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芭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
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
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
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j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jg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
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
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
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
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
料冷如霜伸出骼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
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
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j吗?来不及细
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
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棒棒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沪,那种生
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沪中。
反覆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沪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
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
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
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
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
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
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
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沪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
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
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
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
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
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
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马蚤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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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表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 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jian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护短
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像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j,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仿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
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海棠挥挥手,疲惫地说,“都散了吧。”
战争进行到了第十七日,进入了残酷的拉锯相持阶段。
保安团毕竟算是正规军,在初期的惊惶失措后,依托沅水河天然屏障,组织
起有效的抵挡,土匪纵然人多势众也是乌合之众,组织松散,火器不多,很多还
是大刀长矛,战斗力差,本是不耐久战,幸好还有海棠,领导出色,打仗时身先
士卒,舍死冲在前,振作了土匪的士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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