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 - 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第6部分阅读
楚焕东虽然对张小鹏处理事情的粗暴手段有些不满,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心情去责备教导他了。
正文第十九章酒后纵情
”>
一出酒吧,凉风吹过,汪掌珠有些清醒过来,她瞪着迷醉的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楚焕东说:“哥,许一鸣还在里面呢!”
楚焕东本来就要被气疯了,听汪掌珠说许一鸣也来了这里,他更是生气,恶狠狠的就把汪掌珠往车里塞,“别管他,让他去死!”
喝的晕晕乎乎的汪掌珠,有些无法理解楚焕东勃发的怒意,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扔下许一鸣不管的,她耍赖般死死的拉住车门不上车,叫着:“你去找许一鸣,他喝多了,一个人在里面不行!”
楚焕东拿这样的汪掌珠彻底没辙,怕弄伤她,他不敢太用力的跟她较劲,只能气急败坏的吩咐身边的保镖,“还不进去,把许一鸣给我带出来!”
看着楚焕东的保镖把醉倒的许一鸣带出来,汪掌珠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身子也随之瘫靠在楚焕东的怀里。||
往回去的车子是由丁凌跃亲自开的,走得很平稳,但汪掌珠依然有些头晕,她习惯性的将脑袋往身边这个熟悉的怀抱里蹭了蹭,可怜兮兮的嘟囔着:“哥,我头疼!”
身边的叹息若有似无,但终究,微凉的手指还是按在她的太阳|岤处,为她细心温柔的按揉着。
熟悉而亲切的动作让汪掌珠无比的心安,此情此景,像从前无数次发生过的一样,她浅笑的合上眼睛,自动自觉的在这个宽阔的怀抱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呼吸轻浅,慢慢睡去,一脸满足的表情,纯净似婴童。
楚焕东看着这样的汪掌珠,浑身虚软无力,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可是她的呼吸,如同一根轻飘柔的羽毛,无声无息地撩拨着他,她甜美的味道,悠悠萦绕着他,仿佛在诱惑着他放弃一切抵抗,他不禁俯下身,轻轻吻了她的脸侧,又像是受了蛊惑,一吻再吻,汪掌珠仍是熟睡。
车子开进汪家别墅,保镖为他们打开车门,楚焕东轻拍汪掌珠的脸,“掌珠,醒醒,到家了!”
汪掌珠没有任何反应。
楚焕东看她熟睡的样子,不忍心再叫她,伸手把她抱起,下车,进屋,上楼。他抱着汪掌珠坐在床上,慢慢的伸出手,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秀气的眉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唇畔,她白皙的脸庞在明亮的灯光下近乎透明,如同暖玉一样,生怕微微一用力,就会碎掉了。
他十三岁初来汪家,说是义子,实际上是寄人篱下,每天小心的看着众人的脸色,在汪达成严苛的管教下,他原本凉薄的内心更加的麻木,冷漠不愿与人交流。
那时候的汪掌珠才三岁,对他们这些突然到来的哥哥都是没有半点隔阂,尤其是对他,不用适应就接受了他这个哥哥,每天跟在他身后稚气娇憨的喊着:“哥哥,哥哥”。
他一开始把关爱汪掌珠当成一种无奈的应付,因为寄人篱下,他要懂事,他应该照顾幼小的妹妹,应该宠着让着汪达成这个掌上明珠。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汪掌珠的纯真善良还是打动了他,并且成了他黑暗世界里的唯一温暖,成了他精神世界里的一种安慰。
楚焕东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汪掌珠的感情,但因为有汪达成,因为自己的复仇目标,汪掌珠注定是他人生中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他是不能和汪掌珠过一辈子的。
看着怀里这个他从三岁抱到十八的小娇娃,楚焕东心如刀绞,他知道,而今放手后,他们就是咫尺天涯,今生,必然殊途,无法再携手。
楚焕东低头看着汪掌珠,她发间香气隐约,让他有些心神不定的恍惚,她白色内衣和黑短裤间露出一截小蛮腰,盈盈如玉,有着纯真的性感,他感到自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急忙将汪掌珠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可是就在他把汪掌珠放到床上时,汪掌珠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翼,微微颤动着。
“哥,你要去哪?”还没等楚焕东反应过来,汪掌珠已经习惯性的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仿佛孩子般娇嗔:“哥,你别走,我想你!”
汪掌珠的呼吸里有浓重的酒气,红艳的脸上带着迷离的浅笑,猝不及防间已经吻住了楚焕东,楚焕东本能地推开她,可是汪掌珠收紧了手臂,唇上更用力地吸吮着,像个小妖精,逗弄勾引,万种风情。
楚焕东只觉脑子一热,随即想过不好的念头,他有点狼狈的推开她,可是汪掌珠固执的缠上她,小孩子般没头没脑的亲吻着他,他想自己可能是喝高了,酒劲一阵阵的上涌,让他心中的焦躁越发的汹涌而起。
他越发用力的推着她,有些凶狠的叫她放手,汪掌珠的小舌头却趁机溜了进来,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堵住了,汪掌珠就像一个魔鬼,纯真的魔鬼,她的嘴唇温暖湿润,呼吸间有着对他致命的诱人芳香;她的肌肤盈润细洁,光滑如缎;她的呢喃娇柔媚惑,如酒醉人。
楚焕东只是凡夫俗子,在自我崩溃的一瞬间,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纵情般生生世世的吻下来!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的父亲是谁,他的仇人是谁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没有办法停下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也只想让她在自己的的怀抱里,在他的亲吻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让他觉得曾经拥有过的不是场虚幻的幸福。
他只是想将她捺进自己怀里,想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想让自己证明她是真实的呆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贪婪,仿佛要将她吞下,他脱她的衣服,她的手也钻进他的衣服里,很快两人就不着寸缕,赤诚地像曾经海誓山盟、情深意重的爱侣。
炽热的缠绵持续灼热,疯狂激越的掠夺,水火交替,在癫狂的迷失中,汪掌珠嘶叫出声,似乎有些疼。
可是楚焕东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如同再也没有任何理智,明明是不能碰触的禁忌,但在酒精的麻痹下挣扎着沦陷,将自己昂扬的焦躁被她反反复复的温润包容,一遍遍的想贪婪地索取更多……好像一旦今天错过了,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了。
潮汐退去,楚焕东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沉沉睡去的汪掌珠怔忪发呆,刚刚的一切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一动,这人世间最美的风景就会碎成齑粉。
一个晚上,楚焕东就这样看着睡熟的汪掌珠,在天要亮的时候,才轻轻的起身,其实他是多么想等着她醒过来,他是那么喜欢看着汪掌珠在自己怀里醒来的情景,半梦半醒间的汪掌珠有一点儿迷糊,又有一点儿娇媚,清纯的脸上透出极至诱惑的气息。
可是,他终究还是要离开,离开本不属于他的她。
汪掌珠第二天早晨醒来,头疼欲裂,全身骨头都跟着酸痛无比,仿佛只要动一下就要碎掉似的,她又把头埋到枕头下去。
大脑渐渐恢复工作,昨天晚上的一切如蒙太奇般迅速闪回,她在酒吧喝多了,然后跟葛澄薇一起去跳舞,然后哥哥去接她回来,后来自己抱着他不肯放手……
想到这些,她忽的惊出一身冷汗,‘蹭!’的坐了起来,可是下体随之而来的疼痛又让她跌回倒床上,她不死心的掀开薄被,看着身上的点点红痕,脑袋‘嗡嗡’作响!
汪掌珠和许一鸣这天早晨都迟到了,葛澄薇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多了,还是怕许一鸣骂她,这天压根没有来上课。
晚上放学的时候,汪掌珠没有坐许一鸣的摩托车,坐着自家来接她的车子,乖乖的回家。
难得的今天楚焕东回来的很早,汪掌珠回来时,他已经坐在沙发里看报纸了,汪掌珠看了楚焕东一眼,记忆中残余的激|情片段,不合时宜地窜到脑海里,不用照镜子,她的突然狂跳,顶着一张红腾腾的脸就跑到了楼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汪掌珠镇定了半分钟,想了想,马上冲进了洗漱室,快速的冲了个战斗澡,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水粉色的裙子穿上,这条裙子楚焕东最喜欢,每当她穿上这条裙子,楚焕东都会笑着说她是他最可爱的小公主!
今天家里人很齐全,晚宴也很丰盛,汪掌珠和林依柔坐在餐桌一边,斜对着楚焕东,林雨柔一脸幸福的坐在楚焕东身边,贴心的为他布菜,举止间略带着些许羞涩还有恋爱中女孩子特有的骄傲。
楚焕东吃着东西,如同习惯般抬头看了汪掌珠一眼,面容平静,泰然自若,“掌珠啊,以后不可以再到酒吧去玩了,那种地方不是你应该去的。”
“嗯!”汪掌珠看着楚焕东的视线一秒钟都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听着他公事化的疏离嘱咐,心里陡然失落,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了。
林雨柔在一边开始说起了今天工作中的一件趣事,讲到高兴处,还绘声绘色的在表演了一遍,逗得楚焕东都笑了起来,桌上的林氏姐妹马上就跟楚焕东相谈甚欢。
正文第二十章小三
”>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和林雨柔言谈间的笑眼盈盈,眉目含情,心里五味陈杂。|纯文字||
无论经历了多少变幻挫折,迄今为止,汪掌珠依然是个心怀美好幼、稚天真的傻孩子。
在吃过饭后,她沉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开始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听着楚焕东回书房的脚步声,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求爱的乞丐,连等待的姿势都是如此卑微,如此谨慎。
终于,听见楼梯上有熟悉的脚步传来,汪掌珠忽的拉开房门,正对上走到她门口的楚焕东。
“掌珠,要下楼啊?”楚焕东悦耳的声音带着冰晶一样的质感,淡薄的神色与刚才并无不同,挺拔的身形站在那里好像一片阴影。
汪掌珠窘迫的咬着嘴唇,她试图让自己露一个美好的笑容,深吸几口气,明明觉得自己几乎坚持不下去,还假装镇定自若地说道:“哥,昨天晚上我……我们……”
楚焕东了然的轻点了一下头,神色如常,仿佛一点也没觉察到站在他对面的汪掌珠的羞辱和尴尬,汪掌珠知道楚焕东从小就是个能忍,能藏的住事的人,他心里的情绪很少能从脸上看得出来,所以,她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着。
“掌珠,雨柔还没有跟你谈这件事情吧,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喝多了,做的事情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雨柔,雨柔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今天我已经把这件事情跟雨柔说了,她善解人意的原谅了我,我们昨晚的事情,等一下她会跟你谈……”
楚焕东的话如同重石敲在汪掌珠的心上,激得她气血逆流,眼前五颜六色的星星乱飞。
锤心之痛让她的呼吸急促,她清楚的感知了楚焕东的态度是什么,他在告诉他使君有妇,他们两个再也不是亲密爱人了,他们中间最美好的情事被他看成了麻烦,需要他的未婚妻来把自己这个麻烦解决掉,粉饰太平。
楚焕东用他一惯圆滑纤尘不染的处事姿态将她随手的丢给了林雨柔,并且顺便将他们过去所有的甜蜜一笔勾销,即使刚刚有过一夜缠绵,她依然被噎的哑口无言。
自己,是个需要人家未婚妻来收拾的残局,如同八点档桥段中最被人看不起的魅惑男主角的小三!
“不用了,不用她来跟我谈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汪掌珠低声说着,转身回房,随手将那厚重的实木门轻轻合上,如果真的需要林雨柔来找她谈话,那她就得羞臊的撞墙而死了。
汪掌珠早就见识过楚焕东对付别人时的心如钢铁,满腹城府,没想到终于有一天,他开始用商场上对付敌人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何其残忍!
虽然没有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却依旧将她伤的血肉模糊,身上这条粉裙子,都像是在映衬着自己的笑话。
一阵委屈的心酸将眼泪顶了出来,汪掌珠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汪掌珠最想依靠的就是曾经跟她最亲密的最值得信赖的楚焕东,可是他在这个当口也狠狠的推开了她,这太过令人心碎的背叛比爸爸的逃亡家里的破产更让她难过,如同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曾经最爱的人一点点的逼到了绝境,这男人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南方的夏天,焰热的太阳直照大地,虽然天色已晚,酷热依然夹杂在空气里,到处发挥着它的威力。
汪掌珠抱着书包,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看台上发愣,感觉脸上湿湿,用手一摸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
楚焕东不让自己带许一鸣回家,不许自己跟葛澄薇出去胡混,汪掌珠放学后的唯一出路就是独自呆在家里,可是现在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酒后勾引楚焕东的事情了,呆在家里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是种煎熬。
“掌珠,你在这干嘛呢,我在校门口等你半天了?”一脸焦急的许一鸣气喘吁吁的站在汪掌珠的面前。
汪掌珠最近失眠严重,总是在噩梦中醒来,大而空洞的眼睛,没有了半分昔日的神采,她对着许一鸣勉强的笑笑,“我等一下再回去,你先回去吧!”
许一鸣看着这样的汪掌珠实在不忍心,“掌珠,跟我回去吧,如果你不想回家,就去我家吧!”
汪掌珠不敢答话,怕稍一动,眼泪又要溢出来,原来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连粗枝大叶的许一鸣都看出了自己是无家可归!
可是她怎么能去许一鸣家,现在爸爸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对她、对她家避之不及,虽然许伯伯一家都很疼自己,但她怎么能去给他们添麻烦!
“掌珠,你不能总这个样子啊,如果你再这样熬下去,人就完了!”许一鸣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摸汪掌珠的脸,他心里很疼,他真的想要把汪掌珠拥进怀里,一辈子保护她,疼爱她。
汪掌珠没有动,依然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掌珠,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你自己不站起来,没人能帮你,你得振作点儿?”许一鸣有些痛心疾首,要摸汪掌珠脸的手改为用力的摇晃她的肩膀。
汪掌珠被他摇的心烦意乱,她突然打开许一鸣的双手,愤然而起,“你让我怎么振作啊?我是能变做小鸟飞走去找我爸爸啊?还是能化身上帝改变眼前的窘境?我是能变成性感女神让楚焕东回心转意啊?还是好好学习立马变成经济思想独立的白领精英啊?你说,你告诉我,我用什么方法可以改变眼前这些情况,只要你能说出来,别说让我振作,就是让我卖血我也去做!”
汪掌珠直挺挺的站着,双手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多少日子来她被劈头盖脸的巨变都打懵了,本来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但此时突然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每说一句她就疼一分。
她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但控制不住语调里的哽咽,“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的日子有多难熬,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她后面的话几乎是在嘶吼,愤怒悲伤让她的血往上涌,她恨恨瞪着眼前的许一鸣,却在他眼中极深的怜惜凝视下一腔怒火如被水浇灭,最终彻底化成泄气,沮丧无比的低下头,“鸣子,我害怕,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掌珠!”许一鸣伸手就将汪掌珠紧紧的抱住,他把头埋进汪掌珠的头发里,眼泪一滴滴的渗进她的发里。
听着汪掌珠用歇斯底里的方式诉说的着她惨烈的遭遇和凄惶心境,许一鸣真的无法再保持男子汉的硬气了,
他一早就知道汪掌珠深深迷恋着楚焕东,可那是他只能旁观,他不能阻止汪掌珠喜欢楚焕东,现在,他更不能给她一个喜欢的楚焕东,但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他做不到继续袖手不理。
许一鸣的身上有种赤子之气,这样的他爱恨分明,行事间也是大开大阖的,他捧起汪掌珠的脸,极其认真郑重的说道:“掌珠,不如我带你走吧,咱们出国!”
“出国?”汪掌珠如同梦魇般重复着。
“对,出国,你换个环境生活,会很容易的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许一鸣的眼睛里发出热切的光。
“我们出国干什么啊?”汪掌珠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离开,对着许一鸣的提议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出国去读书啊,像那些留学生一样,课余时间可以去打工,可以去旅游,你离开那些烦心的人远远的,再也不用呆在你家的那个牢笼里。”
许一鸣最后的话,终于触动了汪掌珠的思维开关,对啊,她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不离楚焕东和林雨柔远远的呢!也许现在,楚焕东对自己的这个眼中钉的离开也是求之不得呢!
“那你家会同意你出国吗?”汪掌珠深信楚焕东会同意自己出国的,她开始有些替许一鸣担心,要知道,许家可就这么一个限量版的男孩啊!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同意的。”许一鸣很笃定的回答,这些年,他的意见,还从来没被家里反驳过。
汪掌珠想着出国的事情,慢慢的激动起来,她好像一下又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兴致勃勃的跟许一鸣憧憬着出国后的各种美好事情。
回到家里,汪掌珠四处看看,发现楚焕东和林雨柔还没有回来,林依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迅速跑上楼,将自己的所有家当翻找出来,开始清点着自己的小金库。
汪掌珠从小养尊处优,一直过着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对金钱并没有深刻的认识,所以她手里并么有多少现金,有的只是这些年爸爸和两个哥哥送给自己的一些首饰,珠宝。
她在回来的时候都跟许一鸣打听好了,出国读书除了需要钱以外,还需要户口和护照,想到户口,她又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半天,她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户口。
正文第二十一章出国
”>
汪掌珠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出国,她在自己房间里没有找到护照,于是又起身去了爸爸的房间,书房,在所有可能放着户口或者护照的地方寻找着,正在她撅着屁股四处乱翻时,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疑惑的声音,“掌珠,你找什么呢?”
厚厚的地毯消弭了走路的声音,所以汪掌珠着实被惊了一下,急忙回头,看见楚焕东斜倚在门旁,他今晚穿得很休闲,一件亚麻衬衫,最普通不过的浅灰色,下面是泛白的休闲裤,却将他整个人衬得挺拔俊朗,他晚上一定是喝过酒了,以往冷厉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像个英俊无害的大男孩,平添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汪掌珠的心被这样的楚焕东牵动了一下,仿佛是久违的场景,可正是因为这期间隔得着太多的世事两茫茫,让她几乎已经忘了那个疼她宠她的楚焕东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样慵懒的楚焕东也不是好对付的,“掌珠,你不睡觉,在爸爸的书房翻什么呢?”他追根刨底的问着,深邃的眼睛发出的暗光几乎要刺穿汪掌珠。
汪掌珠想自己出国这件事情,早晚是要让楚焕东知道的,她干脆对着楚焕东坦然一笑,“我找咱家的户口本和我的护照呢。”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如星星一般闪烁的笑眸,带着他所熟悉的恶劣纯净,心不由的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急问:“你找户口和护照干嘛?”
“我要出国。”
“出国?”楚焕东好像突然被这两个字惊住了,“你要出国干什么?”
“读书,我要和许一鸣一起出国读书,找到户口我就和许一鸣去选学校,然后我就和他一起走了。”汪掌珠对着楚焕东说出这些,突然感到很伤感,曾经想过一辈子不分离的人,现在却要生生割舍。
楚焕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就漫不经心地笑了,他两手插兜,悠哉的倚在门旁,微微扬着眉看着汪掌珠,似乎觉得此时的她很有趣,“掌珠,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爸爸还没有下落,他的仇家也是不少的,我看你还是先不要出国了。”
从小到大,汪掌珠所有的事情不是由爸爸定妥,就是有楚焕东决定,现在楚焕东轻描淡写的两句好,就把她一颗热切希望出国的心浇灭了。
“焕东,你不是说累了吗,不去睡觉,在这里站着干嘛?”随着娇柔的问话声,林雨柔出现在楚焕东身边,她穿了一条跟楚焕东衬衫相同料子的亚麻长裙,看着既飘逸又雅致,两人站在一起,珠连璧合相映生辉。
“啊,掌珠在这里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觉呢!”林雨柔眯起眼睛,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即使这样一个小动作都能显得风情无限,润泽嫣红的唇角微微往上一翘,说着笑话:“是不是又喝酒了,睡不着啊!”
一时间,汪掌珠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胀得她薄薄的面皮都“突突”的疼,她这是在暗示自己,又要趁着酒劲勾引她的未婚夫啊!
“哥,家里的情况我知道,但我留下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所以我决定了,我出国读书。”汪掌珠郑重其事的说着,楚焕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狠心拔了便失去他,心上虽然留了洞,可时间长了总会愈合,但若不拔,那刺便长进心肉里,只要能见到他,只要还在他身边,这根刺便会往肉里深入。
“不行,爸爸现在不在家,我不能让你出国。”楚焕东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眼底隐匿着细碎璀璨的光,深邃的若隐若现,“掌珠啊,你还是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有时间还不如想想高考填报什么志愿的好,我看咱们市里的外语学院就不错,你有空叫司机带你去看看学校环境,那里离家里还近。”
汪掌珠看着带醉的林雨柔自然的靠在楚焕东身上,美丽而高傲的望着自己,她心下一横,“哥,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出国读书。”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脸上少见的决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冷笑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国?你这些日子这么闹腾,不就是因为我不让许一鸣来家里玩了吗?”
汪掌珠一愣,她没想到楚焕东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许一鸣身上,但心念一转,索性顺着他的意念应承下来,即使这个罪名莫须有,但这样总好过说自己是因为吃醋离开的,她咧嘴对着楚焕东一笑,“是啊,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出国,等我和许一鸣去了国外,就真正的自在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原来如此!”有那么一瞬间,汪掌珠仿佛觉出楚焕东语气里的黯然失落,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淡笑的说:“我告诉你,掌珠,没有我的容许,你哪里也去不了!”
汪掌珠虽然性情温和,但她毕竟是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千金小姐,她迷糊,她宽厚,但有时候,她比谁都任性,她被楚焕东笃定的语气激起了脾气,声音上扬,略显尖锐:“楚焕东,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啊?你只不过是我名誉上的哥哥,其实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你管不着我去哪里?你管不着我跟谁走?”
“我跟你没关系!!!”楚焕东的一张俊脸刹时变白,眼里的怒意如刀,汪掌珠依然倔强地跟他对视。
最终,楚焕东先别开目光,看着窗外的目光尽是冰冷,“对,你跟我没关系,咱们从来都是一点儿关系没有!”
向来镇定自若的楚焕东铁青着脸摔门而去,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是无数细碎的破裂声,延绵不绝,汪掌珠无力瘫坐到地板上,眼泪随之落下。
第二天早晨,汪掌珠一到学校,许一鸣就迫不及待的坐到她身边,“掌珠,怎么样了?你跟家里说了要出国的事情吗?”
“啊!”汪掌珠想着楚焕东的态度,模棱两可的点了一下头。
“我昨晚已经跟家里谈过了,我爸妈都同意我出国。”许一鸣压低声音兴奋的说着,“掌珠,你喜欢哪个国家,英国,美国,还是法国,你喜欢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对了,你的护照呢,我让我爸去给咱们办手续……”
汪掌珠想起楚焕东昨天的那个模样,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岤,为难的说:“鸣子,对不起,容我再想想好吗?”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生活把她逼上了绝路,让她对什么都无所谓了,可以一走了之,再无牵挂,轻松的活着,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下决心舍楚焕东而去。
“那好吧,你再想想。”许一鸣微有失望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晚上放学,汪掌珠一进客厅就见林依柔在呵呵笑着打电话:“……焕东带着雨柔去巴黎订婚纱了………呵呵,雨柔原来说时间紧,让设计大师飞过来给她设计一条就行,可是焕东不依,怕委屈了雨柔,这不,今天早晨两人就飞去了米兰……嗯……结婚的日子他们两个也初步订了一下,就订在……”
走在楼梯上的汪掌珠脚步踉跄了一下,踩着厚厚的地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姿势跑回自己的房间,依靠在房门上情不自禁的身体发抖,鼻子发酸,一阵悲从心来。
楚焕东和林雨柔就要结婚了,她自问没有那个勇气参加他们的婚礼,而更让她不堪忍受的是来自林氏姐妹明里暗里的羞辱。
就算是楚焕东移情别恋,她可以因为他是自己最爱的人而忍受那种决绝的痛意,可是面对林雨柔信口而来的讥诮,面对林依柔一览无余的轻视,她真的是接受不了了。
汪掌珠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电话打给许一鸣,“鸣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汪掌珠太过了解楚焕东性格,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是他决定了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他不许自己出国,那自己就别想说服他。
“你跟我别说这废话,有事直说!”许一鸣对着汪掌珠,从来都是仗义出手。
“鸣子,跟你说实话,我哥不同意我出国读书,但我一定要出去。”汪掌珠的话语中透着已决的心意,“鸣子,你要帮我,让叔叔帮我弄护照,帮我出国,这个情将来我一定还你!”
汪掌虽然天真,但生长在这样的家里,让她深知,钱是万能的,只要有了钱,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
“掌珠,我不用你还我什么情,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有一样,你要想好了回答我,这件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许一鸣虽然年少轻狂,气血方刚,但在大是大非上比汪掌珠要沉稳许多。
“我想清楚了,鸣子,这件事情麻烦你让叔叔快点儿办,我哥出国了,估计在一星期内回不来,我想在他回来之前走,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那些来自林氏姐妹的嘲讽羞辱和楚焕东的绝情绝意足以让一个柔弱娇怯的女孩子慢慢长大,心如钢铁。
正文第二十二章逃跑
”>
“好,掌珠,你放心,只要你想好了,我必然全力以赴的支持你。||”许一鸣在电话里郑重保证。
之后的几天里,汪掌珠和许一鸣每天到学校后都会腻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讨论着他们大计的进展,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葛澄薇有好多次想要挤到他们两个人中间,但都被许一鸣翻着白眼给呵斥走了,汪掌珠有些抱歉的看看好朋友,没办法,她要做的事情实在不易声张,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告诉,等她将来真去了国外,再给葛澄薇打电话吧。
在周末的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汪掌珠突然接到了许一鸣的电话,“掌珠,拿上你的包, 赶紧出来,八点十分的飞机,我在你家门外等你。”
放下电话,汪掌珠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背上自己事先收拾过的书包。许一鸣之前就嘱咐了汪掌珠,让她不要带太多东西,现在的安检极其严格,另外,跑路带很多东西也麻烦,缺少什么到了国外都可以再添置。
他说什么,汪掌珠都乖乖的听从,她的书包真的不大,在这次异常又全新的旅程中,许一鸣是真正的主导者。
汪掌珠这些天和许一鸣无数次的设想过出走时的种种情景,可是今天一旦要离开,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这里有着她最爱的人,这里存留着她最美好的记忆,这里的点点滴滴都已经潜移默化的深入骨髓,如今,一旦要离开,就带着种连根拔起的疼痛。
汪掌珠知道此刻不适宜悲春伤秋,她和许一鸣的时间有限,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们还要想办法摆脱跟在她身后的保镖。
她背着书包,先从房间里探头出去,看看四处无人,屏气凝神的走出去,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跑,虽然她尽量让脚步轻巧,但依然遇见早起的佣人。
汪掌珠心里一阵狂跳,努力装得很镇定的说道:“告诉太太一声,我跟许一鸣去晨读班了!”
佣人有些疑惑的瞄了一眼她肩头上鼓鼓囊囊的书包,但因为她是大小姐,终归也没敢说出什么。
汪掌珠心里如同揣着一面小鼓,咚咚的跳个不停,大步的跑向别墅门口。
就在她打开别墅大门的时候,林依柔的房间门被打开。好像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林依柔打着哈欠从房中走出来,在看见背着书包惊慌失措站在门口的汪掌珠时,明显的愣住了。
汪掌珠看见林依柔走出来,脑袋‘嗡‘的一声,她知道,只要林依柔阻挠,必然会惊动楚焕东,那自己就别想离开这个家。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望着林依柔露出哀肯的神色,林依柔木然的看了她两秒钟,张了张嘴,顺势又打了个非常别扭的呵欠,转身回了她的房间,重新关严了那房门。
汪掌珠如同在生死轮回间走了一遭,后背都冒出了虚虚的冷汗,她举步走出家门,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滑过面颊,滴落在薄薄的衣襟上。
许一鸣如同往常一样,骑车摩托车等在她家门外,看见慌里慌张走出来的汪掌珠,急忙向她伸出了一只手,“别慌,掌珠,慢点儿,看摔倒!”
“嗯。”汪掌珠不想让许一鸣看出自己的悲伤,低着头小跑的来到许一鸣的摩托车后座旁,小声的问着:“鸣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机场还是补习班?”
“当然先去补习班,得把你身后那两条尾巴甩了!”许一鸣表现的很从容老练,让汪掌珠安心了许多。
清晨的街道有几分冷清,许一鸣的摩托车按照每次去补习班的既定路线开的很快,他和汪掌珠到了补习班门口,先装模做样的去买了两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然后拿着边走边吃,说说笑笑的走进补习班的教学楼。
进了教学楼拐了一个弯,许一鸣随手就把豆浆和小笼包扔进垃圾箱里,他紧张的像外面看了两眼,拉起汪掌珠的手就往后门跑去。
从后面跑出不到十米,就看见许家的车停在马路上,许一鸣拉着汪掌珠的手就坐了进去。
随着车子的开动,汪掌珠恐慌紧张的心算是放松了些,车窗外吹来的晨风,让她的长发和思绪一起纷乱无形。
“掌珠,别紧张,等我们上了飞机,就彻底解脱了!”许一鸣轻拍了一下汪掌珠的肩膀。
汪掌珠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上了飞机,就此离开……楚焕东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什么样?脑子太乱,各种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那时候她已经身在异乡了!
虽然是清晨,国际出发候机大厅里依然熙熙攘攘,汪掌珠和许一鸣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所乘的航班已经要开始检票了。
许家公司的一名主管经理早早的等在这里,看见他们两个跑进来,急忙把两张机票和护照塞给许一鸣,然后就拉着许一鸣的手,嘱咐着他到外面后有人接他们,有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宿,有人给他们安排了学校……
汪掌珠低头看着许一鸣随手分给自己的机票和护照呆呆发愣,崭新的的护照泛着暗紫的光,机票上写着陌生的英文名字,这些和那个遥远的国度结合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伤感凄惶。
如果说这个城市最让她伤心的是楚焕东,那让她最不舍的也是楚焕东,对于汪掌珠来说,楚焕东不单单只是一个过去的爱人、哥哥这样简单——他是她最真挚的情感依托,他是她的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他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嫁的人,他是她最真最美的从前,他满足了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和期盼。
她是那样爱他,把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了信赖的他!
可是,最终,他却将她逼上绝路,让她逃亡异乡!
汪掌?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