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袭兰 - 第八十章 夜半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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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袭兰在顾溥不停的吐云吐雾所产生的烟雾中完全体会是什么烟雾缭绕,她嫌弃的问了问自己的衣袖,全是呛人的烟味。顾溥轻轻的笑了笑,“你知道如何辨别一个人是新兵还是老兵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看他的手指有没有熏黄就知道。当然,如果你想知道一个陌生的战友是在什么样的部队服役的话,看他抽的烟就能辨别出来,后面这个是我的友情忠告!”

    野战部队中的炊事班只有一条军规,那就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林班长已经不止一次强调了,即便覃袭兰现在半点睡意也没有,但是顾溥虽然不停的烧烟提神,可依然还是无法掩饰他哈欠连天的表现,对于这种现象覃袭兰已经没有办法熟视无睹,“我困了,咱回吧!”

    回到宿舍,虽然宿舍里面已经鼾声如雷,但是覃袭兰还是躺在床铺上发呆,不过她的发呆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听见有浅浅的脚步声走进了他们宿舍。覃袭兰一伸手就揪了一把顾溥的头发,睡梦中的顾溥被覃袭兰打断了好梦,但是他也很快就回过神来,估计是有人摸进他们宿舍了。顾溥作势还翻了一个身,把脸朝向过道,竖起耳朵听见了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他现在后悔了当初没让覃袭兰选下铺,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一个骑虎难下的情形。

    覃袭兰屏住呼吸,听见顾溥翻了一个身,她也知道在上铺不怎么好控制,顾不上太多,覃袭兰也是急中生智,她把脑袋缩进被窝,然后把被子卷在身上,弄成一个蚕宝宝的样子,眼一闭心一横,往床沿处就滚了下去。

    在宿舍里除了覃袭兰和顾溥,还有一个人发现了敌军入侵,那就是林班长,当覃袭兰滚到地上,发出声响,嘴里还嘀咕说什么的时候,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凭着感觉对着来人的后脑勺就是一肘子,然后是开灯亮嗓子大喊敌袭,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而被林班长放到的人也冤,他还来不及搞暗杀,就听见一个女兵从上铺摔了下来,还以为自己进了女兵帐篷的他就那么一犹豫就被林班长放到了,成为红军光荣的第一人。

    炊事班的人也都醒来了,他们也顾不上纳闷覃袭兰为什么睡在地上,马不停蹄的按照林班长的吩咐走到厨房拿起锅碗瓢盆使劲的敲打,不时还大喊,敌袭。不一会儿整个营房已经灯火通明,红军的偷袭计划到如今也以失败告终。除了在睡梦中已经光荣的人,其他的无论男女,都是穿着单衣,打着赤脚投入到短兵相接的赤膊战中。其中以女兵最为凶狠,基本上都是一群人单挑一个,只要被她们围住了,抓、挠等十八般武艺悉数登场,似乎要把之前被司令员臭骂的恶气全部撒在这群来袭的红军身上。

    来袭的红军只是一小股的先抢部队,身处军营的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这么多娘子军了,一时间是激动还夹着怜香惜玉的情怀,因此也光荣了不少人,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教训。

    在数量绝对占优的情况下,红军这个先遣连很快就全体阵亡了,可是战争却才刚刚打响,红军也确定了这就是蓝军指挥所所在,只要攻下蓝军指挥所,这次演习又会是一个小暂停。

    “抄家伙,找掩护!”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但是回应他的是一个迫击炮。在蓝军阵营当中,武器这是致命的软肋,因为有些武器他们只在书本上见过,别说是精准使用,就是正确的把名字喊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迫击炮就把蓝军的指挥所给炸晕了。

    “炮兵了,工兵呢?都窝在哪里,给老子回个话!”临时指挥的陶乐然,司令员同志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战略转移了,这个指挥所只是一个鱼饵,他必须接守阵地,直到蓝军部队回援。

    “报告,阻击手已经就位!”这是陶乐然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也是他手里唯一可以打的一张牌,举起脖子上挂的夜间使用望远镜,“射击条件如何?小心对方的阻击手!”

    “还在等待时机!”这样的回答陶乐然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坚守到援军回援,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实事求是。虽然武器装备相同,他们还人数占优,但是事实上他们的差距就像是儿童和成年人之间的决斗。虽然陶乐然一直坚持要智取,而且和他一样持相同意见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司令员同志一意孤行,认定必须要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未战先怯,陶乐然知道这是大忌,他毕竟不是神,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也就是这么一晃神的时间,陶乐然收到的消息是蓝军指挥所的伤亡已经过半,只要伤亡超过三分之二,演习导演组就会裁定蓝军阵地丢失。

    “报告,红军又推进了十米,咱们就连炊事班都已经上了阵地,阵地眼看就要守不住了。警卫连和参谋部的女兵要求滚雷,请首长尽快做决定!”通讯兵又一次转达了敌情,在炮弹声阵阵的轰鸣中,陶乐然突然醒悟了,他开始懂得这不是演习,而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他也没有了之前的胆怯和犹豫,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对面不是战友而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全体都有,机枪手掩护,将全部手雷都分发到女兵手上,命令下达即时生效!”这是陶乐然第一次像个真正的指挥官一样下达了阵地的战斗命令,不,应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指挥官。命令下达完毕,陶乐然夺过了身边战友的机枪,这一刻什么成败、什么援军、什么演习都从他的脑海里离开了,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守住阵地,人在阵地就在,人亡阵地亡。

    滚雷在共和国现役中高级军官的心里是一道永远都不曾愈合的伤口,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共和国的西南边睡就发生过一次自卫反击战。战争持续了整整十年,为开辟战场,共和国的工兵以血肉之躯滚向敌人层层敷设的雷场,这就是滚雷的来历。当时,对于共和国的工兵来说,最无助最豪情万丈的话莫过于,‘首长,我们准备滚雷了’。

    在演习导演组的诧异声当中,一群花样年纪的女兵从战壕中爬了出来,在战友机枪的掩护下,匍匐前进,等到临近红军战壕时,突然起身,拉响手雷。明明知道这只是演习,可是当有的女兵在匍匐前进时被流弹击中被裁定阵亡时;当女兵突然起身被红军子弹打中被宣告光荣时;当女兵拉响手雷和红军同归于尽的时候,演习导演组不少军官都别过了头不忍在看下去。这群女兵大多数都出生在自卫反击战结束以后,用胸膛堵住敌人的枪眼,为战友开辟前进的道路,这原本只是她们教科书书中的一句话,可是今天,在演习当中却成为了她们唯一有效的进攻手段。杨少将眼睛都红了,他低下了头,他为之前自己不信任这群学生兵而感到羞愧,同时他又为这样一群学生兵而骄傲。

    演习导演组这群经历过真刀真枪的汉子都不免动容,感触最深的是演习中交战的双方,尤其是红军,这群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不曾眨眼的军人是第一次不忍开枪。“为了共和国,冲啊!”这本该是一句经常出现在电视剧中并且被他们鄙视千万次的台词,可是从蓝军这群娘子军的口中喊出时,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满怀敬意,而且心崩的紧紧的。

    下达的命令是全体女兵,覃袭兰也在手上揣好了手雷,她周围的女兵都和她一样,蓬头垢面,满脸污垢,军装也不是整套,有的鞋子都来不及穿还光着脚丫子。可是奇怪的是,她没有感觉到冷,也不觉得不修边幅是多么的难看,拽紧了手里的手榴弹,覃袭兰靠着手部的力量在地上前行,二十米,十五米,十米,越来越近了,周围战友的也越来越多,只不过是她们都是些被裁定了阵亡的人。小心的绕过她们,覃袭兰身边的战友有的已经倒下了,有的也站了起来,覃袭兰依然保持着匍匐前进的姿势朝着活力较为集中的一处爬去。她始终保持着面部朝下的姿势,突然,覃袭兰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她的右腿隐隐作痛,她清楚自己这是中弹,虽然不是真弹,但是疼痛感还是实打实的。覃袭兰停止了匍匐前进,红军就在眼前,覃袭兰几乎能听见红军士兵的呼吸声,再次放小自己的动作,屏住呼吸,覃袭兰将手里、还有口袋里的手榴弹全部拉响并且快速扔向红军阵地,然后她也被宣告阵亡,被红军狙击手一枪爆头。没有带头盔,而且是距离太近,覃袭兰几乎是立即就被震晕了过去,眼前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等覃袭兰清醒过来的时候,演习导演组已经裁定蓝军阵地失守,蓝军的士兵们正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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