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袭兰 - 第八十一章 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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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过后是一片狼藉,不过大家都井然有序的打扫战场,除了炊事班继续老行当准备埋锅造饭。薛明扬拿着一个剥了壳的熟鸡蛋给覃袭兰揉伤口,她的脑袋上正中眉心的位置已经紫的发青了。薛明扬模仿着小时候调皮捣蛋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时奶奶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步骤,还不忘对着伤口吹吹气。不过第一次实践的他动作还是不怎么熟练,轻一下重一下的把覃袭兰疼的是龇牙咧嘴,“哎呦,我说轻点,这是我的脸,不是案板上的面团,你是存心的吧!”

    “不重一点怎么才能化淤血?”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薛明扬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不少,嘴上的抱怨倒是多了,“你傻啊,还真往前冲,咱是后勤是抡大勺的懂不懂。以后,再有这事,躲着点,听到没有?虽然是空心弹不会要人命,但是也够你喝一壶,以后可长点心吧!”

    “你说,咱们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会一直持续到演习结束吗?这不对等的战争,打的真憋屈!”战事告一段落的时候,覃袭兰也觉得心里挺难受,一种无法宣泄出口难受。

    “战争从来就没有对等的时候,如果对等,还会有战争吗?不过,我可没有你这么悲观,上一个回合,咱们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灭了,可是这一次我们却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这难道不值得的高兴吗?”薛明扬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子里杂乱无章的想法的甩出去。

    “可是我们付出代价太大,如果这是战场上,没有那个指挥官愿意愿意让他的士兵死的这么没有意义。所谓悲壮,那都是一些本该可以避免的伤亡。”这场战争对覃袭兰的感触不可谓不深,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一位合格的指挥官必须要有冷静的大脑和无懈可击的全局观。她不想指责任何人,同样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指责他人,只是她心有不甘,他们本该体面的去战斗,而不是阵亡于以卵击石的自杀式袭击。

    “如果你是指挥官,你会怎么做?”陶乐然在一旁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他把手里的药和面签抛给了覃袭兰。

    “战场上没有如果,不是吗?”覃袭兰只是就事论事,但是得到了却是陶乐然的一声冷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再想,智取,对不对?有句话,你必须清楚,战场上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无所遁形。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前提必须包括熟悉战场规则,熟悉你手里的兵器,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要求都无法达到的话,你拿什么和你的敌人来智取?也许在你看来,这次的战斗中有多少漏洞有多少不必要的伤亡,可是你对你的对手又了解多少?知己和知彼,这两样你一样都没做到,后果会如何,需要的我说出来吗?”陶乐然不否认自己有失风度,将气撒在覃袭兰的身上,只是他真的有气没地撒了,如果不尽早宣泄,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怎么样有失水准的决断。

    覃袭兰仔细的看了看陶乐然,以往风纪扣都扣的死死地,军装上的对角线都经得起毫尺的考量,可是今天的陶乐然作训服的皮带搭在肩膀上,卷着的袖口,还有裤腿一半在外面一半在袜子里,下巴处的胡茬和眼底的乌青,很难将现在的他和以往一丝不苟、光鲜亮丽的陶乐然联系到一起,难以想象这样两个极端会是同一个人。和精致的顾溥,长着桃花眼的陆仲亨相比,陶乐然的五官相对普通些,但是和大多人比较起来他还是标准的帅哥模板,尤其是他的浓眉大眼。只是他一向严肃,冷冽的神情还有因为习惯性抿嘴而生出的法令纹让他看起来特别的不好相处。虽然覃袭兰和顾溥的关系更为亲密,陆仲亨也更能讨她欢心,但是三个一比较起来覃袭兰心里还是觉得陶乐然更为可靠。

    这绝对是覃袭兰第一次看见陶乐然如此不修边幅,而且是风度大失的一次,“我承认我不懂排兵布阵,战友、对手、地形还有武器等这一切我都不了解。而且,对方很强大,我们都是新兵蛋子。但是,我们在暗哨和明哨的双重巡逻下,仍然被对方摸到了老巢,差点全军覆没。对方也是人,不是神,我承认人与人之间有差距,但是我觉不相信同样是军人会出现如此的天壤之别。而且,司令部的兵力原本就是最为薄弱的一个环节,可是即便如此我们的司令员同志还是抽调了大批的主力,只留下几乎满营的女兵。这,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应该下的决断吗?还是司令员同志认为我们中有一个可以杯酒释兵权的赵匡胤还是一个大唱空城计的诸葛孔明?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使得我们的司令员同志连他的警卫连和参谋部都放弃了?一个连自己的大脑和双手都能放弃的指挥官,有什么的值得称颂的吗?所谓敌强我弱,不过是他懦弱的借口而已!”

    覃袭兰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更不会逆来顺受,所以她也进行了反击,直说的陶乐然脸色惨白。但如果你认为覃袭兰这样就会放过陶乐然打就是大错特错了,她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狮子与蚊子》这则寓言,不要告诉我说,你连只蚊子都不如?”

    薛明扬给了覃袭兰一个你牛的眼神,然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成为这二人的炮灰。陶乐然被覃袭兰说的耳朵尖都红了,他转头就离开了,不过不是恼怒而是羞愤。

    这绝对是陶乐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虽然覃袭兰没有明确指出,但是他听出来了,覃袭兰说他胆小、懦弱、无能,偏偏他无从辩解,因为从他指挥的这次战役来看,上述六个字完全符合他的表现。的确,未战先退,这场战还没开始打他就已经输了。如果不是后来女兵主动滚雷,他会输的更难看。陶乐然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从小他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不是因为和陆仲亨、顾溥他们俩在四九城闹得太荒唐了,他们仨也绝对不是来星城上军校。和所有的太子党一样,他走在父辈铺好的路上,前途一片璀璨,只要他还有半点脑子,二十年、三十年以后他至少就是一个少将。只是如今,他的优越感被打击的一败涂地,良好出生以及父辈的人脉并不能保证他战无不胜,关于未来,他似乎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正如覃袭兰说的一样,难不成他陶乐然还不如一只蚊子?

    ------题外话------

    我能说我卡文了吗?纠结啊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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