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自由你号呆:两人八字最不合 - 48-3 乱心
悛城凋王府内,宁柷听着外头被宁箫强压下来的动静,随手从外头院子内摘了一支莲蓬和一朵粉嫩的菡萏。
凑进鼻子一闻,那原先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竟垂了下来,貌似是被宁柷身上的死亡气息感染,几乎奄奄一息。
一股冲动溢散在喉间,宁柷嘴里弥漫血腥,用手抵挡住血液的流动,生生吞了下,才将摘下的莲蓬递给在旁沉默不语的宁涟。
宁涟抬头,接过莲蓬便开口吃了起来,吃了一半,他又停下动作,望着莲蓬上鲜红的血渍,转身一把抓住正在隐忍的宁柷的右手,看着上头殷红不已,宁涟罕见的感到烦躁:「我说啊,你到底要忍耐到什麽时候,在柳风那傻子前就算了,但在我这个知情人士面前,不需要故意扮戏给我看。」
宁柷迅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迹,举起自己的左手,便抚摸着宁涟的头:「你可别乱说,我懒得应付。」
宁涟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莲蓬放到清水里洗净,又继续吃了起来,气氛一度停滞,只有莲蓬喀嗤喀嗤的声音回荡着,好险宁涟没有维持这种诡异的氛围很久,快解决手上的食物,这又问道:「以後要怎麽办?」
「就这麽办呗……不过是自力更生,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宁柷说得轻巧,但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宁涟赶紧拿起帕子擦拭,不忘请宁柷躺回床上休息片刻,但他的一张小嘴仍然没有放过宁柷,又追问:「那……柳风和你的那档事又是怎麽回事?你先前不是挺明确告诉他,你喜欢的是宁箫家的老佛爷吗?怎麽现在他又对你胡搅蛮缠?」
说到这,宁柷一向苍白的脸色竟快涨红起来,嗫嚅道:「其实……是我跑进他房里捣乱的……」
「……」显然,宁涟完全被宁柷打败了。
「柷叔叔,不是小涟罗嗦,是你的举动太过诚实了,你嘴里说着讨厌断袖,但心里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的想法我自然不会插嘴,可你这次真的太过了,一面拒绝柳风,一面又纠缠着他,他这血气方刚的人,怎麽捱得住喜欢的人这三番两次的挑逗呢?」
「不是挑逗……那日……我喝了点酒……」宁柷连忙澄清,激动地坐起身来打断宁涟的话。
「别冲动!真是的,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够清楚吗?」妥贴的替宁柷整理好紊乱的被褥,宁涟转身挑上了一旁的木椅,托着腮分析道:「人家常说酒後吐真言,虽然我觉得是胡扯,但听宁箫那王八蛋解释得还挺合理的。你这是下意识的行动,或许……在你心里有一处是属於柳风的,纯属我的推测,随便你。我出去好了,让你独自一人想想。」
宁涟说得认真,语气完全不像个未足十岁的孩子所说出的话,这晌将话给宁柷丢着後,便一溜烟跑出房外,留给宁柷一个静静思考的空间。
揪紧被单,宁柷面对千头万绪,实在找不到一个点可以下手。
宁涟那小鬼的话言犹在耳,他烦闷的撇开头,脸却不受控的涨红起来。
这让宁柷想起了那日,他真的无理取闹的日子……说起来害臊丶忸怩,但如宁涟说的……柳风没对他下手已属正人君子。
记得那日,柳风接到了一封亲笔信,正是对其有恩的叔父捎来的,大致内容他也没瞧个清晰,大多都是从柳风口里得知的。
叔父希望柳风能辞了朝廷的官,当个山寨头子就好,别搅和进朝廷这大染缸,一个风吹草动便可能丢掉脑袋,文末也提起叔父的一个小女儿早已对柳风极为仰慕,希望双方能试着磨合,未来有个好的展也不赖。
柳风当初是和宁柷这麽说的:「安安这女孩虽然大剌剌,但脑袋里就是个守旧的思维,认定伴侣就是一生一世,怕是因我於朝廷,她许久未见而和叔父闹腾,叔父应是被闹得受不住,因而传讯给我。」安安,便是那个仰慕柳风的叔父女儿。
宁柷记得自己当时是偏过头,淡道:「叔父既然对你有恩,我是你的主上,自是不敢挡着你回寨子。不过……若你和……那位安安姑娘办了喜宴,请务必给个请帖,让我亲自道贺也罢。」说得云淡风轻,但心里的想法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柳风垂下头:「此行回寨子,安安是不可能放我回来了……放心,我会替你办妥一切再回寨子,算是我对你这个主上的忠心。」
「……也罢……也罢,毕竟当初缔结的主从关系便是如此订定的,可让你放下姻缘在战场杀敌,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就这一役吧,外族一事解决就回寨子吧,安安稳稳的度完一生,最好……也把你的性格好好锻炼下,别这麽心浮气躁的,毕竟未来和你共度一生的,是一位女孩子。」
心……好像被人剜走了大半,他恍惚的扫视着柳风的身影……怎麽有点不甘心呢?
一股腥甜再度涌上喉间,频繁的吐血,让他不禁担心起──若柳风见着他如此模样,怎麽安心回去成亲,於是他逼着自己咽下,未料又是一次猛烈的腥味,这次他终於忍无可忍,吐了满地血。
之後的记忆很模糊,他被柳风扛回房间内休憩,鬼使神差的,他竟找人拿了几壶酒...</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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