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凝眸 - 第四章 宸儿重遇封涯

    温子然打理好一切，正想回房休息，突然从廊子里窜出一个人影，温子然吓得失声尖叫，南宫宸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大嫂别叫！是我！”

    看到大嫂认出自己后，南宫宸松开了手，拍着胸口道：“大嫂你叫得那么恐怖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你遇鬼了！”

    温子然也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听了南宫宸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气骂道：“我还不就遇见你这个促狭鬼了吗！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候着吓我玩是吧？！”

    “哪有，嫂子我有事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再说吗？”顿了顿，板着脸又补充一句“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吗！”

    “不行！我今晚就睡不着。”

    温子然看南宫宸鼓着腮帮子，无可奈何地拧了拧她的脸颊：“说吧，什么事？”

    “大嫂，你可不可以帮我求求大哥，放我出去。”

    “出去？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不管哪都好，我只想出铭城外面走走。”

    “宸儿，你是不是还在生你大哥的气？其实少佳是很疼你的，只是最近一些事情让他心烦意乱，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你别怪他，再说家里还有我呢，一切有嫂子帮你做主。”

    “我知道，我没有怪大哥，也知道嫂子你最能够理解我。我想出去不是因为赌气，只是不想一辈子这么被关在铭城里，等到年纪够了，寻个门当户对的世子嫁过去，从这座城关到那座城。嫂子，我不愿一辈子当只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想飞向外面的天空去看看，或许有一天我会撞得头破血流，哭着喊着要回来，可是如果我从来没有出去闯过，我永远都会有遗憾，我的心永远都会不安分。我会英年早逝的！”

    温子然听到“英年早逝”四个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呸，就你伶牙俐齿，明明想出去玩还说得这么道貌俨然！”

    南宫宸晃着温子然的手臂，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嫂子嫂子地叫个不停，温子然无奈地打掉她的手臂：“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明天就去帮你劝劝你哥。”

    “今晚就劝！”南宫宸得寸进尺。

    “你呀！可是你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我们怎么能放心？”

    “这个你们就放心好啦，我会叫逸舞保护我的。”

    “要不要再多派几个人保护你？记住千万不能擅进亦都！”

    “哎呀大嫂，我又不是要去游行！我知道。你快点帮我劝好大哥吧！”说完行了一个礼，不等大嫂继续唠叨护卫的事就赶紧往自己院子走了。

    “郡主为什么不告诉王妃他们你是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呢？”悉音边帮南宫宸打点包裹边问道。

    “嘘！”南宫宸瞪着眼睛示意她闭嘴，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关上房门。“这事先不许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万一被他们知道我出去是找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再万一的万一，如果…他不喜欢我的话，很丢脸的！”

    “那你还去？”

    “因为我很喜欢他啊！如果我不去的话我就永远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上我。”南宫宸从梳妆台上精心挑选着要带走的首饰，一边比划着，一边答道。

    自从套出郡主在亦都所作所为的目的之后，悉音一直都不相信、不理解，于是索性放下只收拾了一半的包袱，拉郡主面对面地坐下，表情严肃地问道：“郡主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南宫宸被悉音故作严肃的样子逗乐了，笑了好一会儿，看悉音仍旧是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于是南宫宸忍住笑，正襟危坐地答道：“嗯！考虑得很清楚！”

    “可是郡主你才见他两面诶，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呃？喜欢他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出现，我就知道，这种喜欢不是相遇，而是重逢！”

    “什么重逢相遇的，听不懂？”

    “等到你喜欢的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就会懂了的。帮我把逸舞叫来。”

    逸舞跟悉音一样，都是南宫宸的贴身侍婢，不过逸舞武功高强，性格冷淡，所以平常都是在王府里负责训练一众女侍卫，以便需要之时保护南宫宸的安全。

    “郡主。”逸舞对南宫宸说话的口气里并没有悉音那般的亲昵随意。

    “逸舞，这次出游你带几个人跟随保护我，但是一出铭城，你们只许在暗中行动，记住，若非我性命堪忧，否则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们任何人都不许出现！”

    “是，逸舞记住了！”逸舞向来只是严格听从南宫宸的吩咐，从不多问“

    南宫宸很满意，”那你先下去准备吧。“

    ”那我呢？“悉音追问道。

    ”你留下来看家。“

    致礼在城门上，盯着宸儿离去的方向，直到日薄西山，残阳映在他的脸上，似乎也温暖不了他苍白寒冷的表情。少佳站在身后，徐久，开口问道：”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宸儿的心不在我身上。“这句话是在回答南宫，也是在回答自己。说完转过身道：”我也该告辞了。“

    连任何挽留都没有，南宫少佳似乎有点明白妹妹为什么会说致礼不是真心喜欢她。

    ”东方世伯那边…“

    ”放心，我会应付的。“李後季此次便装去寻失窃的玉玺，所以只有简封涯和孔琬姝送他到城门外。临行前，琬姝眼里全是恋恋不舍，千言万语凝在心头，全化作了一句哽咽的”早点回来。“

    李後季拉起琬姝的手，郑重地吻了一下：”嗯，我会的，等我回来我就娶你过门。“

    一句话说得琬姝眼里全是泪花。简封涯装作如无其事地偏过头看马。

    终是要离别，後季接过封涯手中的缰绳，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封涯，琬姝就拜托你代为照顾了！“

    ”放心。“简封涯亦同样郑重地承诺。

    在後季上马离开的那刻，琬姝眼泪掉了下来。直到後季的身影被地平线吞没，简封涯转头看了看还是一直望着一个方向的孔琬姝，举起手想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但手势顿了顿，还是放下了。只是说道：”他走远了，我送你回去吧。“虽然是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带着难得的柔情。

    亦都城外，南宫宸正在帮一个路边一个休息的大婶卸下她的肩头沉重的担子，听到一阵马蹄声向城外的方向奔去，平素从不留意这些不相干的事的南宫宸这次却反常地追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大婶感激地说请南宫宸吃个桃子的时候，南宫宸才回过神来，心中对自己反常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与大婶客套一番后，南宫宸径直进了亦都。简封涯家跟陈世忠家是多年邻居，关系一直要好，简封涯五岁父母过世后，陈世忠更是把封涯当作亲生儿子抚养长大，儿子陈文涛跟简封涯更是像亲兄弟一样，两人一起在宫中当侍卫，后来封涯当了御前侍卫总管后便另治了府邸，不过还是时常跟文涛一起回陈家拜望陈世忠二老。封涯好几天没见到文涛，于是送琬姝回去之后，便顺路去了陈世忠家拜望。那知邻居告诉他陈家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全家老小就消失在亦都，不见所踪。

    封涯心中存疑，离开陈家后马上着手调查，得知陈世忠一家好像搬去了亦都城外偏僻的徐家庄后，封涯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谁料刚赶到那里就遇上一帮黑衣人正在屠杀陈世忠全家，封涯只来得及救下陈家的女儿陈文溪，从唯一幸存的黑衣人口中逼问得出此次暗杀是受岳王爱妾孔宝儿所指使。简封涯安葬好陈家二老和陈文涛，安顿好陈文溪后，立誓为陈家报仇。

    因为客栈鱼龙混杂，南宫宸怕泄露身份，所以特意租了一个安静的小院暂时歇脚。当天晚上南宫宸正准备关上房门睡觉，突然一个黑影闪现，捂住南宫宸的嘴快速进门，插上门闩。

    南宫宸慌张地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南宫宸身上，而是紧张地探听着外面的动静。南宫宸感觉到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自己，松了口气，压制住慌张，示意黑衣人先放开自己，自己保证不会乱来。简封涯看南宫宸一脸的真诚，再加上自己受伤，实在无力挣扎，思量一会后，说道：”姑娘放心，我绝无歹意，只是想借姑娘的地方避个难，我保证不会连累姑娘。“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简封涯紧张地看着南宫宸，南宫宸赶紧指了指房梁，简封涯会意，抱拳致谢后飞身上了房梁。南宫宸看黑衣人已经融入屋顶的黑暗中，整理了下刚才被弄乱的头发衣服，出去打开院门。

    为首的杨卫见开门是一位姑娘，见着一大帮官兵却没有任何慌张，沉着的面容下微露一丝不快，眼睛里却是冷漠，不怒而威，让人感觉高贵不可侵犯。杨卫暗想此人非比寻常，便率先开口，禀明来意：”深夜冒犯小姐，请多包涵。我们弟兄正在追踪一个闯入岳王府的刺客，不知小姐可否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南宫宸依旧脸色沉着地答道：”我正打算休息，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杨卫打量了一眼里面敞开的房门，思索片刻后便拱手致歉道：”既然如此，打扰小姐休息了。“转身吩咐身后的手下说：”我们走。“

    不料南宫宸说了一声：”且慢。“语气依旧是冷淡的，却带着几分像是极力掩饰的害怕，”既然大人深夜追踪刺客至此，以防万一，还是进屋搜查一番为好，以免歹人趁机藏匿于此，大人也可保我一个平安。“

    杨卫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宸，态度多了几份敬让：”还是小姐考虑周到，是在下疏忽了。来人，进去仔细搜查，但小心别弄乱了小姐的东西。“众人听到如此交代，便只是象征性地搜了一下，出来禀报说没有任何异常。

    杨卫向南宫宸道：”小姐可安心了。“寒星

    南宫宸微微欠身回礼道：”多谢大人。“

    看到官兵们走远之后，南宫宸立即关好院门进门。刚关上房门，简封涯支撑不住，翻身掉了下来，南宫宸忙扶起他到榻上躺下，不小心碰掉了他蒙脸的面巾，南宫宸惊讶：”原来是你！“一下子带了戒备。

    简封涯此时方费力地在昏暗的灯光中认出南宫宸来，可是一直用手捂住的腹部渗出血来，简封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南宫宸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动手先帮他止住血。

    第二天简封涯醒来，打量下四周，看到趴在旁边桌子上睡着的南宫宸，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现血已经止住，但，包扎得很臃肿。简封涯唇边带了一抹无奈的微笑，动手想整理一下那些复杂的布带。

    南宫宸被榻上的动静吵醒，揉了揉眼睛看到一手扯着布带，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简封涯，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昨夜是自己救了眼前这个人。又看到他的腹部又渗出一丝血迹，忙过去扯过简封涯手中的布条，一边制止他的动作，一边说：”你别乱动啊，你这样扯开布条会重新流血的。我知道我包得不好，可是现在你没有嫌弃的权力。别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

    简封涯暗自好笑，脸上却仍旧是万年冰封的表情：”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并没有嫌弃，我只是想把这个结弄松一点，你打得太紧肋得我有些缓不过气。“

    南宫宸脸上一红，勉强扯了一个笑容，一边说道”我帮你“一边借重新包扎之际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南宫宸拆开布带，看到伤口，面带忧色地抬头对简封涯说道：”伤口太深，得仔细处理一下，可是我不会，我这也没药。你家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家？“

    简封涯低头看了眼伤口，说道：”我现在不便回家，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可否帮我去买点药回来，我可以自己先把伤口处理好。“

    ”嗯好，那你先躺着，我快去快回。“

    简封涯没有答话，只是一直盯着南宫宸的眼睛。南宫宸没有走，也没有问，而是同样盯着他，眼神里全是探究，想透过简封涯眼底那深不见底的黑看透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许久，简封涯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姑娘什么都不问，就如此尽心尽力地搭救一个刺客？“

    南宫宸微微一笑，眼神干净不掺任何防备：”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

    ”哦？怎么看得出来？“

    南宫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嗯…就是感觉。“

    ”你是铭城王妃的表妹？“

    南宫宸心虚地转了一下身子，避开他的眼神，”嗯。“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暂住亦都？“

    南宫宸诧异，他怎么看出自己是暂住？简封涯看出了南宫宸疑惑的表情，四周打量了一下，淡淡地说：”这间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旧的，而起居用具却都是新的。“然后转头打量了一眼南宫宸，便肯定地说道：”我若没猜错，这座院子是姑娘才租住不久的。“

    ”所以呢？“

    ”所以姑娘到底是谁？“

    ”不管我是谁，我跟你、跟这个亦都、跟皇宫，都不会有任何冲突，我一弱女子，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南宫宸忽然莞尔一笑，”反而我救了你，不是吗？“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简封涯没有说话，南宫宸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隔住他的视线，笑说道：”好了，你从醒来就一直在打量我，还没看够吗？你受伤了，还是多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买药了。“说完就出门了。

    简封涯望着南宫宸离去的背影，眼中原本黑沉沉的东西一点一点散去，变得清澈，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放心地躺下休息了。

    简封涯包扎好伤口，服了药之后，便跟南宫宸告辞道：”简封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欠了姑娘一条命，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若日后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南宫宸想了一下，本来准备说出口的名字又收了回去，笑了一下，说：”我姓陈。“

    简封涯明白南宫宸不便告知姓名，便也不强求，道了声”后会有期“刚想离开。南宫宸想着自己来亦都多日，始终打探不出李後季现在在何地。干脆直接进攻看下。于是急忙叫住了简封涯：”诶，等会儿，我现在就有一个忙想请你帮我。你伤好了之后可不可以带我进宫？“

    ”陈姑娘要进宫干什么？“

    ”找人。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给你这个御前侍卫添麻烦。“

    ”这个我并不担心，只是混入皇宫非同小可，不如陈姑娘告诉我你要找谁，说不定我可以想别的法子帮你，你可以不必冒险进宫。“

    南宫宸眼前一亮：”李後季！我要找当今二皇子李後季。“

    ”你找他？你找他干嘛？“

    南宫宸眼睛一亮，：”你认识他是吗？太好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他，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想去问问他是否捡到了。“

    简封涯看着南宫宸满脸都是抑不住的欣喜，似乎猜到了什么，过了很久，方才答道：”他不在宫里，也不再亦都。“

    ”那他去哪了？“南宫宸语气里尽是焦急

    ”清溪。“”一群废物！一个刺客都抓不住！“李嗣源怒道。见到坐在一旁的孔宝儿眉头紧锁，满面担忧，便握住她的手，细语安慰道：”放心，我已经加派在府里加派人手守卫了，刺客休想靠近岳王府半步。“这句话并没有让孔宝儿安心多少，宝儿不满地对跪在下面的杨卫说：”你们确定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仔细了？“

    ”回夫人，除了皇宫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府邸，其余的地方我们都搜遍了。“

    李嗣源冷着脸命令道：”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传我命令，让城中各位大人权力配合搜查岳王府刺客。“

    ”下令封锁城门，不要被刺客跑掉！“孔宝儿补充道。

    杨卫得令下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刚要进门的岳王妃商月，杨卫避开了岳王妃凌厉的眼神，请了个安便退出去了。

    ”一个刺客便闹得满城风雨，妹妹也太兴师动众了。“商月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宝儿也没给商月好脸色，针锋相对地回道：”姐姐此话差矣，此事关系到的是整个岳王府。“

    商月冷笑道：”哦？是吗？可是岳王殿下和本岳王妃都安然无恙，怎么能说是关系到整个岳王府呢？“

    孔宝儿一直深恨商月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岳王妃之位，如今商月如此羞辱自己的地位不值一提，更是怒不可遏，刚想针锋相对地对回去：”你…！“

    李嗣源暗中拉住宝儿的手，抬眼冷淡地对商月说道：”本王早就说过，宝儿在王府的地位，跟你一样。“

    看着商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宝儿得意地笑说道：”这么说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姐呢。“

    ”放肆！“商月举手便想扇宝儿耳光，李嗣源拉过宝儿护在身后，商月及时收住了手势，随即又用小拳头密集地打在李嗣源身上，一边委屈地呜咽着哭喊道：”李嗣源你混蛋，你欺负我！“

    李嗣源拉住商月的手就把她摔在地上，厌恶地说：”我说过我讨厌别人碰我！“

    这句话何其绝情，商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李嗣源说道：”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夫君，你说你讨厌我碰你？！“

    李嗣源没有再理商月，拉着孔宝儿径直出了厅堂。

    商月一气之下连夜回了娘家，商本光此时在外打仗，商月便将事情的经过哭哭啼啼地告诉了哥哥，想让哥哥替自己做主。商阳性子一向冷静，沉思了一会儿，道：”小月，你不该回来。“

    商月不可思议地叫道：”哥！难道你叫我一个人在岳王府受尽屈辱吗？爹爹不在家你就不管我了是吗！“

    商阳扶住妹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小月，你是堂堂大将军府的千金，怎么如今竟连一个孔府的庶女都斗不过。“

    商月：”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个王爷的心全在那个狐狸精身上，她在王爷的地位都快超过我了！“

    ”所以你更不应该回来，难道你就这么认输了？“

    ”那我该怎么办？“

    ”四个字，贤良淑德。“

    ”那不是更加软弱任人欺负？“

    ”孔宝儿既然得到了岳王的感情，那你跟她硬碰硬怎么斗得过她？你现在唯一可争的只有岳王的怜惜。让岳王愿意见你，愿意同你说话，而不是让孔宝儿一枝独秀。“

    ”可是，哥，我实在咽不下今天这口恶气。“

    ”你放心，只要我们辅佐岳王登上太子之位，到时岳王登基，有整个大将军府当靠山，你就是皇后，还怕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孔宝儿。“说道这里，商阳眼中全是凌厉，”当然，今日之事，大哥也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皇上次日召岳王进宫，训斥了一顿，岳王出宫后亲自去大将军府接岳王妃。商阳亲自出门迎接李嗣源，进府后更是连连自责自己妹妹的不懂事，又与李嗣源在书房密谈朝廷动态和军情。商阳执意留岳王在大将军府用晚饭，是夜，李嗣源留宿商月处。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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