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的光 - 《第三章》于诺，允诺(5)

    《第三章》于诺，允诺(5)

    「……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我了。」他低语着，持续着从刚刚开始不断说的话。

    「嗯。」不离开，不会离开。

    如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那我愿意。

    我捧着他的脸颊，吻上他的额头、脸颊，微微颤抖的双唇。

    那一刻，他猛然推开我，拼命的摇着头，「小诺，我的世界很骯髒。」

    我靠近他，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贴上他的唇，移开了唇，我望着他的眼，低语，「要髒，我和你一起髒。」

    他抿唇不语，身体僵硬的征坐在原地。

    「让我爱你。」我拉起他的手，落下一吻在他的掌心。「我不会离开的，永远不会。」

    如果，十五年的时间，不够用来证明我爱你。

    那，一辈子够不够？

    我望见他那双迷濛的的双眼流露出清晰，彷彿望见那双眼眸流露出光亮。

    我倾身，吻上他的唇。

    遵循着本能的慾望，我们脱下彼此的衣服，在彼此身上烙下了一吻、又一吻。当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身体，我彷彿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

    他在害怕。

    我对他露出一个没事般的笑容，他征了征，垂下眼帘，主动贴上了我的唇。

    在最后一刻，他却又退缩般停住了动作，眼眸闪过犹豫，「我……」

    我没有犹豫的主动贴近他，让他得已进入。

    在他进入我体内的那刻，强烈的撕裂疼痛感袭来，我蹙紧眉头，紧咬住双唇。

    「很痛？」他的神情无助，眼底流露出怜惜的情绪，又想抽离。

    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没关係。」额间几滴汗水滑落，疼痛感觉仍未减少，我咬住下唇，想藉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探手抚上我的唇，轻轻落下一吻，他柔声制止我，「不要咬。」

    他慢慢的摆动身体，隔了一会，疼痛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快感，我下意识轻叫出声，在意识到这种羞愧的声音是从我喉中发出时，我迅速摀住嘴，咬住下唇，想以此制止自己喊叫出声。

    在注意到我的动作后，他立刻停下动作，轻声说：「小诺，不要咬嘴唇，都咬出血了。」

    「可是……我觉得那声音很羞耻。」我摀住脸颊，不敢看他。

    他失笑出声，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是妳，就不羞耻。」

    他探出自己的肩膀，「不然，我让你咬。」

    我笑着推了下他，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又在我两边颊旁络上一吻，就像是对待珍品一样，他一吻又一吻的落下，从唇、颈、肩，一路往下……

    盈满酒气的空间混杂了些许暧昧的空气──

    好幸福。

    幸福的，就像一场梦。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一张开眼，我就看见心念的人躺在我身旁。他的手仍环绕在我腰上，我用力的抱住他，确认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才有了实感。

    腿间的酸痛感再再都在提醒我。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裴育瑾睁开了眼，那双褐色的眼眸映照出我的脸，他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明明他就在面前，可是为什幺，还是这幺的想念？

    我将头埋进他胸膛，眼泪再次滚落而下。距离近的就算没有眼镜的加持，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怎幺了？」他的语气，是我熟悉的温柔。

    他回来了。他真的，来到我身边了。

    「我真的好想妳。」我闷声说着。

    「我也是。」

    听见他的回覆，我惊然的抬起头，他抿了抿唇，轻轻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担心的问道。

    听出他语气中流露出的关心，我忍不住鼻酸的吸了吸鼻子，「嗯，好痛。」

    「对不起。」他抱紧我。

    「可是痛才能让我知道，这不是梦。」

    他没有回话，寂静的空间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小诺。」在我即将陷入昏睡之际，他轻唤住我。

    「嗯？」我懒懒的应了声。

    「……妳后悔吗？」

    瞬间清醒，我惊愕的抬开头，在望见他眼眸中的不安时，胸口泛起酸涩，我没有犹豫的说，「不后悔。」

    因为是你，所以我永远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像个孩子一样呢喃，声音流露出困惑。正当我想出声安抚时，他说，「可是，我不能再失去妳一次。」

    我征征的望着他，什幺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走了，没关係。只要有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