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 - 金竹密语第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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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掉下来。

    花若瑾几次欲言又止,可看到月罂伤心的模样,终是没有开口。直到月罂询问是否还有其他事,花若瑾才犹豫地开口道,

    “月儿,替我去看看隐儿吧……你哥哥下葬以后,隐儿几日几夜不吃不喝,一直关在桐香小筑中,也不让旁人进去,实在让人担心……”

    月罂从进来便看到花若瑾脸色憔悴了许多,俨然没有自己离开时的那种英姿。此时听她说完,才忽然意识到还有人也为哥哥的去世而悲痛,想必花若瑾这些日子也一直为花隐担忧。听完她的话,连声答应,随后起身与丫鬟一路到了太子殿。

    整个太子殿全部挂满了白色的绫罗,原本绚丽耀眼的宫殿此时一片萧瑟。丫鬟们也没了先前所见那般活泼,一个个低垂着眉眼,各自忙着,整个氛围低沉而又压抑,使人心里闷闷的难受。

    太子殿中的大丫鬟将月罂一路送到桐香小筑去,屈膝行了礼,站在拱门旁候着。月罂问了问她,得知原来从里面的人出殡以后,花隐就一直没出来过,也没人敢进去。花若瑾来了几次,也没有结果。

    月罂轻叹了口气,沿着水上木桥,再次走进水中央的精致小屋中。刚踏入门槛,忽然有样东西从里面飞出,带着十足的力道,直奔月罂的前额。

    她下意识地偏头躲过,那东西从耳边呼呼地飞过,带着风声。她偏头的瞬间才看清,原来是个酒盅,酒盅砸在门上,顿时碎裂成几片,带着里面的酒水洒了一地。

    低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听起来似乎处于半醉半醒之间,

    “出去。”

    一股酒气在她踏入房门的一刹那,瞬间扑入她的鼻息,不由得皱了皱眉。轻轻地走入里间,偏头向里面看去,见花隐正斜靠着床柱坐在地上,身边摆着几个空酒坛,有些没喝完的酒从倒着的坛子口溢了出来,蜿蜒成一条溪流。

    花隐听到脚步声,又要发作,却听见门前传来女子低沉柔和的声音,

    “花隐。”

    他目光有些诧异,缓缓地抬头看去,一瞬间竟有些错愕,那张脸太过熟悉。但看清了来人之后,又化为浓浓的失望与悲痛。他偏头又喝了一口酒,被浓烈的酒水呛得一阵猛咳,缓和了一阵之后才喃喃道,

    “是你啊……你是来送他的吗?可他已经入土了……三天前,入土了……”他声音很低,强掩盖住心中的痛楚,使人听完心里酸酸的。

    月罂看着他疲惫的面容,青色的胡茬,邋遢的衣裳,觉得胸口闷闷的。这个对形象极为在意的男子,竟然因为哥哥的离去变成这样,实在让人心疼。

    她走到他面前,忽听花隐又低低地问道,

    “你也是来劝我的吗?劝我不要再喝酒?”

    月罂轻抿了唇,坐在他一旁,拾起倒在附近的酒坛子,与他拿在手中的酒碗轻轻一碰,一仰头,咕噜噜地将坛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花隐稍稍一愣,妩媚的眸子里满是醉意与愕然,他见月罂完全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念叨自己,喝酒的动作也洒然不羁,忽然轻笑了笑,笑容却一闪而过,极其苦涩,

    “你真的很特别……”

    月罂一口气喝完,将酒坛子墩在一旁,头有些发昏。她曾经醉过几次,决心再不多喝,可此时见了花隐这样,心中很是难受,这种事无法劝他什么,只能与他一起,借酒消愁。

    (腰酸背疼腿抽筋,看来日更8000不仅是个脑力活,同时也是个体力活啊……)

    第317章羡慕

    收费章节(8点)

    第317章羡慕

    花隐见她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地喝酒,麻痹了多日的心终于开始慢慢复活。低低地一笑,眉目清远,已然失去了平日那股子邪气。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次次碰杯,似乎要将所有心事与苦楚全部吞进肚子里。

    酒至酣时,月罂手撑着头,不再像先前一般淡定,话也多了起来。她斜睨着花隐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庞,醉意十足地笑道,

    “我倒是有些羡慕你呢……”

    花隐斜靠着床柱,一双狐狸眼半眯着,懒散地问道,

    “羡慕什么?”

    “你母亲……让我来劝劝你,你在这里喝得醉生梦死,她却在外面……担心得要死,多好……”酒气上涌,她说话有些不利索,摇了摇昏涨的头,还是无法清醒。

    花隐趴在床沿儿上,喃喃低语道,

    “也是,我娘对我很好……可是你们那个恶毒的娘,就不怎么样……她怎么不死了……”

    月罂虽然醉了,可却有些理智,胡乱地拍了怕花隐的头,语气淡淡地反驳道,

    “胡说什么……她怎么也是我娘,怎么能死了……”

    “死了就死了,早晚……我去宰了她……”说完,花隐慢慢倒在月罂的肩头,呼吸悠长,睡了过去。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整日借酒消愁,如今精神放松,便再也撑不住。

    月罂揉了揉眼,看着如婴儿般的花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已经沉沉睡下,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将他靠在床柱上,随后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出了小屋。直到看见拱门处等候着的大丫鬟,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找人把他抬回去……睡着了。”

    丫鬟连连答应,唤了几个侍从一起进了桐香小筑,过了不久就将醉成一团的花隐抬了出来。

    月罂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还未等睁眼,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仍难受得厉害。

    “殿下,请喝解酒茶。”

    月罂转头看去,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鬟正跪在床头,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看向自己。

    道了声谢之后接了过来,轻轻吹了又吹,一口气喝下。又将空碗递给了那个小丫鬟,忽听她又说,

    “太子吩咐奴婢转告殿下,如果您醒了,让您去一处地方。”

    “去哪儿?”

    “太子没说,只是备好了车辆,说是在宫外。”

    月罂点了点头,猜到应该是去哥哥的坟墓,于是起身洗漱,又草草地吃了些东西,随后出了太子殿。

    当她走到一处僻静的林子中时,就看到了前面一袭雪白衣裳的花隐,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知道花隐极少穿这么素的衣裳。

    他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背影单薄落寞,垂眸看着墓碑上新刻的名字,目光平淡,没有任何波澜。想必所有的风浪撤离之后,剩下的只是死一般寂静的心湖。

    月罂漫步上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微微一愣,轻声念道,

    “轩辕桐?”

    花隐平静地开口,解了她的疑惑,

    “南月国皇室如果有人生了儿子,不可以随母姓,只能随父姓。”

    月罂点了点头,觉得更加悲凉。她向那座墓碑拜了几拜,又轻抚着上面新刻成的小字,喃喃地说道,

    “哥,你在下面若是闷了,就来梦中与我说说话……”

    花隐轻抿了唇,偏开头去,眼角又见湿润。

    凉凉的风从树林间穿行,吹开两人及地的下摆,在风中缓缓浮动,犹如暗香飘过。两人默默地看着面前寂寥的石碑,站立了许久许久。

    返回南月国的路上,月罂策马疾驰,一整日没怎么歇息,想在天黑前回到园子。眼看着快到了金竹镇,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抽痛,熟悉的感觉霎时蔓延全身。她死死地攥住胸前衣襟,额角上的汗瞬间落了下来。

    这感觉与前些时候极像,那时她抵不过疼痛昏了过去,事后问过童昕才知道,自己只是悲痛过度导致,难道此时也是吗?想到这,她忙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细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几粒止痛的药丸,一口吞下,企图止了疼。

    她伏在马背上,冷汗淋淋,汗水已经湿了后背,但那种疼痛仍然快速地漫过全身,像是在撕咬着她的五脏六腑。

    天色已经黯沉下来,这条路虽然离金竹镇很近,但却少有人走。这匹马很通人性,仿佛感知到主人的异常,自觉地放缓了速度。

    走出没多远,面前忽然闪出几条黑影,均是黑巾遮面,露出的一双眼睛如狼一般冒出凶狠的光芒。

    月罂心底一惊,霎时明白了几分,强撑着身子勒住马,与这几个人对视。

    彼此均没有言语,互相凝视了半晌,黑衣人忽然窜了上前,刀剑亮出,直奔月罂。然她身旁忽然又多出几个黑衣侍卫,与那些黑衣人站在一处。

    月罂紧紧地攥着胸口,视线飞快地从这些人身上扫过,便猜到是暗中保护自己的侍卫,于是调转了马头,从他们另一侧向金竹镇飞奔。

    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如果她此时状态很好,倒可以与他们过几招看看。然此时内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着,疼得几乎麻木。只得将那些人暂时甩开,回了园子再派人去支援。

    马儿跑得很快,刚刚远离那伙打斗在一起的黑衣人,迎面忽然飞来几支飞镖,月罂试图躲过,可发现那些飞镖直奔马腿,并没有向自己飞来。顿时大惊失色,想要带马躲过已经来不及了,有两支正好刺在马腿上,马儿一声嘶鸣,两腿立起,直接将月罂从马背上甩下。

    月罂就地一打滚,滚到一旁的草丛中,还未稳住身子,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她迅速抽出靴子里的匕首,试图割开那张网,可连连割了几下,却没有丝毫效果,一时间心里更加慌乱,挣扎地想要将网拨开,仍是无法逃脱一丝一毫。

    几个黑衣身影从各个角落迅速窜出,直接将她包围,手脚麻利地收紧网,将她困在其中。月罂想要喊几声求救,可体内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生生地让她的呼救变成了一声呻吟,强烈的痛楚袭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第318章阴谋

    收费章节(12点)

    第318章阴谋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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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黑衣人将月罂抬上马车,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其他人看见,这才一扬鞭子,马车飞快地向一个方向驶去。

    他们刚刚离开,一旁的林子里就快步走出一个青衣男子,他眉目如黛,旷远幽然,只是带着丝丝寒冷。

    奚墨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心底一沉,终是晚了一步。他微微蹙眉,紧走几步到了月罂那匹马前,手指灵活地将飞刀取出,带出一串细碎的血珠。

    马儿躺在地上,疼得一声嘶鸣,起初还很敌视地将他看着,后来像是认出了他,发出一阵低鸣。奚墨取出止血止痛的药瓶,将里面的药末洒在马儿腿上,又快速地包扎起来。轻抚过马脖子,低问道,

    “还能跑吗?”

    这匹马是童昕从回疆买来的宝马,极通人性,这么长时间一直跟在月罂身旁,刚刚看到她被人捉了去,也能明白一些,此时听了奚墨这么一问,试了几试,终是勉强站了起来。

    奚墨轻抿了唇,爬上马背,紧紧地抓住了缰绳,沉声道,

    “我们去追。”

    马儿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随后慢慢地跑了起来,沿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渐渐跟了上去。然它受了伤,不能像平日一样跑得那么快,终是落了一段距离。

    奚墨从没骑过马,平日出去要么走路,要么坐车。而今日出来,只是碰巧而已,若不是见这匹马躺在地上,怕是很难追上月罂。而月罂放回园子的信鸽上写着,自己会在明日回去,可她归心似箭,今日傍晚就快到了园子,又走的小路,因此与来接她的人生生错过。

    今日过了晌午,奚墨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得知月罂明日就会回园子,索性出去转转,反正他常去的地方正好在她回程的小路上,如果能遇上也好。这才动身前往,只是没想到会碰巧遇见这么一幕。

    奚墨俯低身子,紧紧攥着缰绳,向来如止水一般的心此时像被灼烧着,极为焦急。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门外,眼神诧异,这地方正是他与童昕发现的那个秘密通道。他忽然拉住了缰绳,跳了下来,将马儿藏在一旁的树丛间,只身一人悄悄到了小屋近前。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进鼻息,月罂深深吸了一口,刚刚那种强烈的痛楚已经消失不见,她只觉得体内燥热难忍,口干舌燥。

    意识一点点复苏,忽然记起昏迷前的一幕,顿时惊得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让自己极为厌恶的脸。

    南宫绯雪冷笑着坐在对面的软椅上,目光中满是阴险,她上下打量了月罂半晌,挑眉问道,

    “我当你学了那几日功夫,有很大长进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我捉到,真是丢脸呐”说完啧啧两声,十分鄙视将她看着。

    月罂动了动身子,发现两手腕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不由得一阵心惊。冷眼看着那张惹人厌的脸,更为鄙夷的说道,

    “论起丢脸,我怎么抵得过你?明斗不敢,只会用这卑劣的手段。你还是少开口为好,我听你说话都觉得恶心”

    “你”南宫绯雪忽然站起身,气恼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又说,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会硬多久来人”

    两个侍卫答应了一声,从外面扶进来一个男人,他身体偏瘦,面容发暗,但那双眼睛却残留着几分杀气。

    月罂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点点到处流窜,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肌肤发烫,她恨不得泡到冷水中退去一身的火。目光已经有些朦胧,依稀地辨认着来人,待看清他的五官之后觉得有些眼熟,想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这人正是在藏书阁与南宫绯雪幽会的男人,如果没猜错,他便是自己先前的侍卫之一,也是那个被慕离捉住的人。

    南宫绯雪步履轻盈地走到那男人面前,伸手抚过他的脸,娇媚地笑道,

    “你的旧主子来了,还不赶快过去伺候伺候?”

    男人目光直接落到月罂身上,眼睛顿时一窄,冷哼了一声道,

    “阴险的女人,竟然让人对我下了毒”

    月罂微怔,强压住心头的燥热,不解地问道,

    “我何时对你下过毒?”

    男人挣脱了一旁的侍卫,踉跄了几步走到月罂面前,俯低身子看向她的眼睛,狠狠地又吼道,

    “解药呢?快些给我”

    月罂后背紧贴在墙上,无法在退后半分,蹙眉又问,

    “什么毒药解药,你究竟在说什么?”

    “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伸手向月罂的腰上摸去。

    饶是她性子淡定,又懂些功夫,可此时被绑着手,面对的又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也终是慌了神,挣扎地躲过他的手,提声喊道,

    “我与你没半点关系,对你下毒做什么你疯了吗?别碰我”

    可男人哪听得进去她的解释,疯了一般去扯她的腰带,这些日子他被子母毒折磨得死去活来,听说这毒是月罂下的,自然要在她身上寻解药。

    那日他被慕恒的人救走的时候,刚好处于昏迷状态,醒来时又看到南宫绯雪关切的面孔。两人先前缠绵过几次,又以为是被她所救,所以自然相信她的话,而他在地牢中受尽折磨,更加确信是月罂吩咐人下的毒。

    南宫绯雪见月罂脸上的镇定终于破碎,心底顿时升起一丝变态的快感,上前几步将那男人拉了起来,娇俏地贴在他的胸膛上,魅惑无限地又说,

    “别这么急嘛,你可知道那子毒在谁身上?”

    男人气愤地粗声喘息着,懊恼地又问,

    “谁?”

    南宫绯雪向月罂睨了一眼,笑笑然地又说,

    “就在她的身上”

    月罂两人听到这句话齐齐一愣,不过各自的心思却大有不同。

    男人愣了片刻忽然朗声大笑,阴险地看向月罂,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来我受的罪你都尝过了,如此我还能平衡一些。”说完又问向胸前依靠着的女子,

    “她怎么会中了毒?”

    南宫绯雪撅了撅嘴,一脸娇媚地捧着男人的脸,软声答道,

    “我自从知道你中了母毒,便千方百计买通了她身边的人,设法对她下了子毒。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要如何感谢我?”说完娇滴滴地覆上红唇,亲吻着男人的唇角。

    这些话若是听在旁人耳中,倒是会思考一番,但这男人早已被愤怒与情欲冲昏了头脑,对面前女子的话可以说是一百个相信。低头咬住她的唇,掠夺了一番之后邪笑道,

    “等收拾了这女人,我便好好谢你。”说完在她挺翘的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换来对方一阵轻喘。

    南宫绯雪媚声一笑,在他耳畔低低地又说,

    “你可知如何解去子母毒?”

    男人一愣,疑惑地反问道,

    “不是找到解药就可以解了?”

    “解药?她怕是不会带在身上吧,不过有个善于用毒的人对我提起过,这子母毒还有一个解法。”

    “如何能解?”

    南宫绯雪轻勾着唇角,视线飘到墙角处的月罂身上,眼底闪过狡诈怨毒的光芒,低低地又说,

    “如果中了母毒之人是男子,中了子毒之人是女子,只要通过阴阳交合之术,便可解去。”

    男人眼角闪过一抹精光,目光邪佞,

    “那子毒不是也会解去?”

    南宫绯雪摇了摇头,笑容越发灿烂,

    “只有母毒才会解去,中了子毒之人由于承受不了突然增加的毒性,只会毒气攻心,瞬间毙命。”

    两人视线撞在一处,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得意而又阴险。南宫绯雪娇滴滴地摸着男人的脖颈,假意醋味十足地在他耳畔吹着风,

    “只要能解了你的毒,我便忍下这次,待你恢复正常,要加倍补偿我才好。”

    男人哈哈大笑,他原本就是月罂的侍卫,对她的美貌早就垂涎多日,无奈她不像南宫绯雪那般整日与男人厮混,也就一直没有靠近她的机会。此时听了这话,体内鬼火乱窜,恨不得立刻泄去一身的火。

    南宫绯雪挥了挥手,与几个侍卫一起出了房间,走到门口还笑笑然地又低声说了句,

    “我已经在熏香中下了媚药,你们好好享受吧”

    一句话说得男人热血沸腾,头脑都被情欲占满,只顾着连声答应,视线一直锁在月罂的身上,却没看到南宫绯雪眼中的阴谋与算计。

    他们这番对话,月罂自然已经听到,心底大惊。她一直蜷缩在墙角,刚刚昏迷之前将匕首重新放回靴子中。也许是南宫绯雪太过轻敌,并没有搜她的身,此时趁着他们二人刚刚对话时费力地抽出匕首,一点点割开手腕上的绳子。由于她手腕被反绑在身后,行动十分不便,眼看着南宫绯雪带上房门,可绳子仍然没割开。

    她不知道怎么了,视线越来越模糊,耳朵也嗡嗡作响,声音飘到她耳畔时已经扭曲了许多。身上燥热难忍,她恨不得扯开衣裳浸泡在水中,看到男人一步步靠近,吓得使劲睁大了眼。

    第319章付出一切

    收费章节(12点)

    第319章付出一切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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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墨左转右转,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院落外面,忽然看见南宫绯雪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他微微蹙了蹙眉,见那些人并没有带月罂离去,也就没去追,而是转身进了院落。

    马车上,南宫绯雪斜靠在一个俊俏男子身上,正端着酒盅眉飞色舞地笑着。她身后的男子揉着她的肩膀,疑惑地问道,

    “难道公主不等他一同回宫了?”

    “谁?”

    那男子醋意十足地娇嗔道,

    “当然是那个侍卫,公主可是派人照顾他好些天呢……”

    南宫绯雪斜睨着他的眼,慢慢饮下杯中酒,轻声一笑,

    “他?怕是永远回不去了吧……”

    男子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偏头眨了眨眼,又问,

    “公主不是说,他们二人如果做了那种事,就会解了毒?”

    南宫绯雪听完哈哈大笑,眉眼弯弯,目光中透着精明与邪恶,缓缓说道,

    “我只听说过,如果和一个没中子母毒的人交欢,会将体内毒素全部转给对方;却不知道他们二人如果做了那种事,还会解了毒”

    “那公主为何说……”

    “她不是很清高吗?我倒想让她临死前也落个不干净的下场我要让他们两个全部暴毙身亡”南宫绯雪愤恨地握紧酒盅,眼里的寒光让男子一阵心惊。他握着她的肩膀不再动,试探地又问,

    “可是,那侍卫不是跟了公主许久么……”

    南宫绯雪缓缓地起身,轻挑起男子尖尖的下颌,在他唇边轻声说道,

    “一只不会叫的狗,还留着有什么用?”

    男子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却换来她阴冷的一笑,随后又听她说,

    “他终是背叛了我,不像你这么忠心耿耿,放心,只要你永远不背叛我,我会一直宠着你的……”说完覆上红唇,吸吮着男子口中的芳泽。

    男子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又软声问道,

    “如果那女人跑了怎么办?”

    南宫绯雪目光一冷,忽然想起前几次的暗算都被月罂侥幸逃脱,心里有些不安。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觉得那附近少有人烟,放松了警惕。此时听男子这么一问,再没心思与他行之乐,敲了敲车壁,吩咐车夫调转马头,要再回那个院落去看看才会放心。

    月罂听到南宫绯雪最后那句话才明白,原来刚刚闻到的香味是媚药的味道,怪不得体内的血液沸腾,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冲向小腹处。

    此时天色已暗,这房间有些破旧,里面也没有灯火,月罂看着对面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心跳成了一团。来到这世间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彻底的恐惧,即便先前冷箭从她脖颈间擦过时,她也没现在这么害怕,

    “我并没中什么毒,她是骗你的你如果放了我,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大夫解毒”她想着此时要么让他看到放过自己能得到的利益,要么就威胁,能多拖一阵就有希望割开绳子。

    男人听完哼地笑了一声,忽然扣住月罂的下颌,目光如狼一般贪婪,他视线飘过她修长细腻的脖颈,只觉得口干舌燥,哑声道,

    “不管你中没中毒,我今天都会与你来一回男女之事,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说完突然扯去她的腰带,紧身的衣裳立即散开,露出里面绣着兰花的窄小胸衣。

    此时南月国已是盛夏,月罂为了骑马方便,只在胸衣外面穿了一件薄薄的紧身短衣。如今全部展露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体内的药性也已经发作,让她的理智一点点抽离,更是又惊又怕。手中的匕首加快了切割的速度,又威胁地说道,

    “若是我死了,你肯定会被我母后通缉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必定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等你死了,便是南宫绯雪坐上少皇之位,到时候我便是她面前的红人,又有涑南王撑腰,哪会有人敢动我一根毫毛?”

    男人三下两下地扯开她身上短衣,看着面前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温润的肌肤,喉咙动了几下,俯身便去啃咬她的锁骨,

    月罂飞快侧过身,躲过了他的头,然肩头仍是被他咬住,疼痛中夹杂一丝奇妙的感觉,让她厌恶得险些撞墙。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能保持清醒,若是被媚药冲昏了头脑,与这人成了男女之事,她不如现在就直接死了

    男人一下子咬偏,却并没懊恼,反正她身上任何一处肌肤都细滑如缎,又透着股浅淡的幽香,勾人得紧。一股邪火在小腹处乱窜,他匆忙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裳顿时散开,伸手又去扯月罂的中裤。

    月罂想也没想地抬腿一脚,正踢在男人的,疼得对方哀嚎了一声,面容立刻扭曲。愤愤地咬着牙骂道,

    “该死的女人本想着对你温柔些,竟然给脸不要脸”说完伸手扣住她的脚腕,两腿压住,身子又覆了上来。

    正在此时,月罂感觉手腕忽然一松,绳子应声而落。她此时正在男人身下,两条腿都被压住,动弹不得。而男人以为她手仍然反绑着,也没在意,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下半身,却没看到她已经高高地举起了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后心。

    一声闷哼过后,男人忽然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身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黏黏地沾满了月罂的手指。她颤抖着手握住刀柄,睁大眼睛看着屋顶,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自己竟然……杀了人……

    月罂用力将男人翻开,见他瞪大了眼仰躺在地上,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意识到他真的死了,这才稍稍放心,精神松懈下来,才觉得药劲儿汹涌袭来,浑身燥热得不是一般。耳朵里仿佛飞过了无数昆虫一样,嗡嗡作响。

    她手脚无力地扶着墙想要走出去,然腿一软,又瘫坐在地,使不上半点力气。正在此时,吱呀呀的开门声响起,一颗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月罂吓得匆忙爬到漆黑的墙角处,放缓了呼吸,强压下躁动不安的身体。

    脚步声低沉轻缓,似乎已经走到屋中。月罂虽然无法看清来人的长相,却能觉察到他正盯着地上的尸体看,随后,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奔自己所在的位置,吓得她顿时屏住了呼吸。刚刚那柄匕首还插在男人身上,身边已经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索性把心一横,事已至此,她即便咬舌自尽也绝不会被人……

    奚墨看见地上散乱的女子短衣,心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疼得眼眶发涨。看着那个死去的男人半裸着下身,显然还没有得逞,这才强压下震怒,四处寻找着月罂的身影。

    他环视了四周,猛然间看见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不住地颤抖,心里一紧。几步走到近前,果然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正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墙角,眉头紧紧地蹙起。飞快地脱下青色外袍扔在她身上,将她包了起来。

    月罂感觉有人到了近前,像是用什么东西将自己包裹起来,吓得连踢带打,疯了一般躲向一旁。

    奚墨忽然将她抱住,低声说了句“是我……”声音中难掩痛楚。

    然她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耳朵也听不真切,觉得手脚都被他束缚住,再没机会逃脱,想也没想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使了十足的力道。

    奚墨疼得一吸气,却并未躲闪,身上的疼不及心里的十分之一。放松了肩膀,任由她泄恨似的咬着,又连声说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不想将子母毒的事告诉她,并不是想看着她受尽折磨,而是除了解药,解毒的法子便只有一个,而一旦旁人知道她中了这种毒,必然会有人承担。他对她的情,不比旁人差,而自己仅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牵连到他人。同样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也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月罂只觉得耳畔回响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想不起来是谁,死死地咬在对方的肩膀上,却觉得他没再做什么,顿时有些发懵。

    一股清淡的药香袭来,随后是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心跳加速,喉咙一阵紧涩。突然很想将面前的男子压在身下,泄去一身的邪火。然残存的理智让她更为恐惧,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熟悉的面孔,月罂心里发酸,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想也没想地就要咬舌自尽。

    奚墨觉得肩膀一松,立即偏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扣住月罂的脸颊,阻止她咬下去,心乱成了一团。她为何有这么烈的性子,难道就这么不在意生死?

    一滴泪瞬间滑落,沿着她好看的眼角流了下来,滴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烫伤了他的心。耳畔忽然想起马车的声响,随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正匆匆向木屋而来。

    奚墨一手扣着她的脸颊,防止她再次咬舌,另一手将她拦腰抱起,迅速走到书架前,按了几下之后,闪身进了暗道。刚一踏上台阶,身后书架便缓缓合上,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木门被撞开的声响。

    南宫绯雪在院中并没有听到缠绵的声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急匆匆地走上台阶,里面仍是没有半点声音。蓦地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去,却见那男人正仰躺在地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屋顶,吓得一声尖叫。

    她迅速吩咐手下人在院中以及周围寻找,如发现月罂,直接杀了,以绝后患。南宫绯雪急得在屋中团团转,断断续续地说道,“她中了毒,应该跑不远……一定还在附近,快找一定要找到否则……否则就死定了”

    第320章深爱着她

    收费章节(12点)

    第320章深爱着她

    奚墨抱着她走下长长的台阶,拨开前面的树丛,快步走了出来。

    这里一年四季气候宜人,始终保持在合适的温度,极为难得。此时夜色已深,天边挂着一弯残月,光芒较平时淡了许多。

    他轻轻地将月罂放下,扣在她脸颊上的手却不敢松开,低低地说道,

    “别怕。”

    月罂此时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了思绪,目光迷离地将面前男子看着,只觉得他模样极其好看,淡淡的眉眼仿若远山皓月,薄削的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可偏偏得不到宣泄,灼得她一张脸粉若桃花。

    空气中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药香,使人心情渐渐沉静下来。奚墨仔细盯着她的眼,慢慢放开了手,见她再没有任何动作,这才舒了口气。视线扫过她脸颊上喷溅的点点血迹,心里又是一沉,轻声询问,

    “我带你去洗净血迹,可好?”

    月罂目光迷离地凑近了他的脸颊,见他薄唇又开开合合,实在诱人,忽然覆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只觉得那里柔软得如同棉絮,又带着丝丝药香。轻轻咬了咬,忽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恬淡味道,这味道,是金竹的香气……

    她几乎是无意识地轻咬着他的唇,喃喃唤道,

    “慕离……”

    奚墨身子一震,忽然偏头躲开,眼眸中翻卷起层层涟漪,漾着无边无际的疼痛。他打横将她抱起,直走到溪边,取出帕子浸湿,一点点擦去她脸颊上的血迹。

    月罂虽然没有了理智,没了意识,但潜意识里对那人的依赖却是抹不去的。费力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又凑上嘴唇,轻声呢喃,

    “慕离……”

    一声声的呼唤听在他耳畔,极为刺耳,他抓住她的手臂,见她满手鲜血,轻声一叹。将她两只手上的血迹一一洗净,视线回转,却见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已经散乱,露出绝美的身体,呼吸顿时一蹙,连忙转过头去。

    月罂觉得两手冰冰凉凉,实在舒服,不自觉地又去扯身上的青色衣袍,低低地又说,

    “好热。”

    她动来动去,一不留神从他身上滑下,手指还勾在他的中衣上。奚墨急忙探身将她抱住,可脚下一滑,两人一同掉到了溪流中。

    溪水虽然冰凉,但他知道月罂无论冬夏都受不得凉,忙将她捞起。可她感觉到身子凉丝丝的,舒服得紧,如何也不让他将自己抱出去,反而手脚缠在他的身上,胡乱地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如刚出生的小兽一般。

    奚墨被她撩拨得周身火气,瞬间便红了脸,想要将她拖到岸上,可无奈她死缠在身上,动弹不得,郁闷得厉害。

    然她又寻到他的唇,再次覆上,也不管他的躲闪,探舌而入,搅动着他唇齿间的香甜。那股恬淡的金竹香气让她越发地痴迷,药效与潜意识的熟悉感一同袭来,让她身子瞬间变得火热。

    奚墨只觉得脑袋嗡地响了一声,怔怔地看着面前那双漾着水雾的眼眸,心思大乱。虽然知道解毒的法子只有这么一个,可他不想就这样成为他人的影子……

    一漾一漾的溪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冲刷掉他所有的担忧与纠结。耳边是她急促的呼吸声,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独有的馨香,饶是他性子再淡定,也终是动了情。影子便影子,替代便替代,如果她不记得自己,便不会为了自己离开而心伤,如此,也是好的吧……

    “慕离,我好热……”轻声的呢喃打破了他的思绪,奚墨垂眸看去,见她白皙的面颊上浮出些许粉红,如桃花一般,唇瓣润泽,闪着柔和的光亮。心神顿时一荡,情不自禁地俯低头,轻碰了碰她的唇,触感细腻温软。

    月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地贴近他,已然没了平日那般拘谨。奚墨目光越发地柔和,她每次见他,总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有时候还会绕着他走。他虽然看似并不在意,实际上却有些懊恼,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怕他。

    然她今日这般主动,让他既快乐又痛楚。快乐的是她与他终于没了隔阂,即便是在药物作用下,也依旧让他满足无比;痛楚的却是,此生此世,他怕是只有这一次机会能与她亲近了……

    奚墨一手托住她圆润的臀,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轻柔地吸吮着她绵软的唇瓣。慢慢从溪流中走了出来,将她平放在湿润的细沙上。

    月罂后背刚贴到细沙,手脚又立刻缠了上来,呼吸也渐渐沉重。她所有的动作全是出于本能,完全没有任何思绪与理智,只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也是她爱着的,她要与他一起。

    奚墨凝视着身下那张迷醉的面孔,心一点点地沉沦。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时而倔强、时而搞怪的小女人一点点地闯进了心中?是从她每天来自己房中把脉开始?还是从她舍命拉住自己的手,说着“别放手”开始?抑或是从她巧笑倩兮地邀请自己参加宴会开始?还是从她穿着奇怪的衣裳,在千月湖上滑冰的时候开始?也有可能,是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她哭着求自己别闭眼开始……

    回想起来,已经这么久了呐,久到其中经历了无数转变。但有些事情可以改变,有些事情可以淡忘,而有些感情即便度过再漫长的岁月,也依旧崭新,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知道,他是深爱着她的,这种爱虽然默默无闻,甚至看似冷淡,实则不比任何人少。他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整日围绕在她身旁,更不会用些小伎俩俘获她的芳心,但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刻出现,即便她完全不知道他曾来过,曾出现过,他也毫无怨言。

    奚墨半睁着眼,仔细地看着她面容上每个动情的瞬间,想要将她刻在心上。唇齿间是她灵活的细舌,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偶尔一触即分,仍能化开一阵蚀骨的酥麻。

    青色的衣袍已然落入溪流之中,被一块青石拦住,水波拂过,衣角荡漾。月罂只穿着一件窄小的胸衣,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与他肌肤相触,冰凉的触感却摩擦出火热的温度,灼得两颗心跳动得更加急促。

    他看着她手臂上缓缓爬动的那条黑线,眼眸一黯,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中母毒者死,不出一个时辰,中子毒的人也会跟着毒气攻心。还好刚刚那人没有得逞,否则两种毒在体内结合,两个人瞬间就会毙命。

    月罂似乎对他的沉默很是不满,目光朦胧地又贴近了他,手指抓挠着他身上的中衣,两条腿也紧紧地缠在他紧窄的腰上。直到下身碰到一处火热的坚挺,她才满足地轻吟了一声,无意识地蹭了几下,立即化开一阵轻微的快感。

    奚墨喉咙发干,被她撩拨得魂魄似乎都要飞出来,喘息声更为沉重,一点点吻过她紧蹙的秀眉,水波荡漾的双眸,粉嫩细滑的脸颊,最终落在那淡如花瓣的唇上,辗转厮磨。

    手指挑开她脖颈上的胸衣细带,将她身上的束缚褪去,掌心带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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