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 - 金竹密语第67部分阅读
心带着微微的凉意从她细腻的肌肤上抚过,引得她一阵轻颤。他只当她是冷了,忙放开手,不再碰她。然她刚刚感觉到身体冰冰凉凉,十分舒服,体内的热意得到了缓解,又感觉这种凉意忽然不见了,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寻到他撑在腰侧的手又覆到胸前,舒畅的感觉再次化开,只希望能将这种感觉融进身体里,融进心中。
她肌肤细滑如缎,又弹性十足,手感极好。他轻轻握住,又轻捏了几下,觉得掌心处绽放了一枚小小凸起,硬硬地抵着他的手,手指划过那处,忽听她呼吸声更为急促,脸上呈现出一抹醉人的酡红,喃喃地似在低吟着什么。
他抚过她玲珑的腰线,在她平坦细腻的小腹处轻轻舔咬,留下一串浅浅的齿痕与红印。他空了一只手,解开两人之间的束缚,火热的肌肤相触,使两个人齐齐轻颤。轻吻过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动作轻柔温存,即便她忘记了自己,也希望她能记住这种感觉……
月罂觉得身子一凉,随后身上覆盖着更多冰凉的触感,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小手在他后背上胡乱地抓挠,不停地向他身下蹭来蹭去,敏感处偶尔碰到,试了几试却不得入,急得额头渗出汗滴。
她等得及,他忍得也极为辛苦,然知道就这么进了,她肯定受不得。抓起她捣乱的小手,直接引到那处叫嚣的欲望,带着她的手一同握住。又耐着性子撩拨着她身下的敏感,手指轻轻划动揉捻。
俯身含住她的唇,舌尖勾起她的,卷在一处,肆意地吸吮。压抑了许久的渴望似乎要从体内窜出来,使他一向平稳的性子有些疯狂。耳边是她闷闷的低吟声,以及溪流潺潺的声响,眼前是她迷乱的眼波以及娇嫩无比的躯体,饶是他一向心静如水,淡漠凡尘,也不免被此情此景所感染。
第321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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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不后悔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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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折射出温润的的光华,莹白耀眼。男子脊背的弧线优美,使身材显得更为颀长。窄腰、翘臀、修长紧实的双腿,无一不撩得人血液沸腾。然他身下的女子目光迷离,理智与思绪完全消失了,生生错过了眼前的美景。
直到感觉她身下湿润,他才放了手,静静地锁住她含水的眼眸,轻轻吻过。他动作轻得仿若一片羽毛,生怕伤了她,含住她泛着红润的耳垂,蛊惑一般地喃喃低语,
“你记得也好,忘了也罢,我不会后悔……”说完腰上用力,缓慢而坚定地撑开她的身体。
体内的渴望一点点被占满,满足的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疼痛,她紧紧地抠住他的肩头,一寸寸地将他纳入其中。抵到深处时,两人均发出一声舒畅的轻吟。
他停在她体内,被她的柔软紧紧地缠住,畅快地感觉从那处化开,带来更强烈的欲望。他初尝男女之事,没想过会如此奇妙,握住她的细腰,缓缓进出了几次,又深深地抵入,舒服得如坠云端。
她体内的狭窄紧紧地吸吮着他,每次进出都颇为不畅。慢慢律动时,他低头含住她胸前一点珠蕊,轻咬慢舔。微抬了眼,见她轻阖着眼,脸上线条紧绷,似痛苦又似极致的快乐,心底漾开丝丝甜蜜。
即便她是在药效下与他水||乳|交融,但她此时的快乐却是他给予的。想到这,他握着她的腰,慢慢退出,退至尽头,又深深一抵,惹来她一声破碎的呻吟。只此一次,他便感觉头皮发麻,蚀骨销魂的触感从两人紧密连接处闪过,窜入五脏六腑,直融进心底。
奚墨额角见汗,沿着他柔和的面颊上流了下来,滴落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与她的融为一体。一次次撞击下,那点点晶莹化开一小片波纹,沿着她玲珑的躯体又滑落到细沙之中。
他紧紧地扣着她的腰,手中的腰肢不盈一握,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掐断。将她一条腿架在肩上,另一条腿卡在腰间,身子又向前一抵,随后加快了进出的动作。
月罂轻咬着唇,喉咙中发出一声声的喘息与呻吟,弓着身子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抵入。她小手沿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路抚下,停留在他紧绷的臀上流连不去,生生地又在他腹间燃了一把火。
奚墨喉咙发出一声低喘,偏头吻了吻她细滑的小腿肌肤,眼眸中翻卷着浓浓的欲望。他托着她挺翘的臀,手指嵌入她的肌肤中,飞快地进出了几次,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贯穿。极致的快感一波袭来,耳边是一声声没了节制的魅惑之音,他闷哼一声,一股滚烫的暖流即刻喷薄而出,将两人一同卷入畅快淋漓的销魂殿堂。
奚墨顿时僵住了身子,全身的肌肉都在此时紧紧绷住。他半仰着头,喉咙中发出一声浑浊之音,过了片刻才将她绵软的身子放了下来,粗声喘息。软软地覆在她的身上,又缓缓地进出几次,动作出奇的温柔。他略睁开眼,俯低头去亲吻她被汗浸湿的肌肤,沿着小腹一点点吻上,在她胸前轻轻啃咬了几下,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在她面颊上停停走走,每次吻过都带着浓浓的爱与不舍,他缓缓地抽出了下身,却忽然被她抱紧,身子顿时一僵。诧异地抬眸看去,却见她纯黑的眼眸中浮动着一层柔波,迷离且又醉人。
他以为这番动作让她惊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半撑起身子,紧锁着她欢爱后的酡红脸颊,哑声说道,
“你……”
月罂意识仍然朦朦胧胧,那媚药的药效虽然减弱了许多,却没有全部散去。她刚刚登上极乐的巅峰,感觉到那种满胀感一点点退出,就要离开自己,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这才将对方紧紧缠住,喃喃地说道,
“别走,别离开我……”
奚墨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便渐渐明了,自己怕是又成了别人的影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哄到,
“我不走,别怕……”
然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前,仿佛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奚墨暗叹了口气,带着她一翻身,侧躺了下去,将她按在怀中,轻阖了眼眸。
夜色很柔和,很安静,只有两人渐渐一致的呼吸,起起伏伏。她温暖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如同抱了一个精致绵软的娃娃,小心翼翼地抚着她渐渐褪去燥热的脊背。
他搭上她的脉搏,细细聆听,终于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释然,随后又是浓浓的不舍。无论是她后来中的子母毒,还是一直残存在体内的冰寒毒,全部被他引入自己的体内,今后,她再不会被这些折磨。算了算时辰,药效怕是快过了,他们该尽快离开此处。
奚墨抬眸看去,见她已然沉沉睡下,粉嘟嘟的嘴唇微张着,闪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凑到近前,印上自己的唇,停了许久,似乎是想记下此时温馨的时刻。抱着她站起身,用一旁散落的中衣将她包好,自己则取过刚放在青石上晾干的软袍,仍有几分湿意。
他下身还埋在她体内,起身的瞬间,那处慢慢滑出来,带来丝丝痒痒。月罂有些不悦地轻蹙了眉,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歪着头枕在他的肩窝里,又发出均匀的呼吸,睡得很沉。
奚墨微微一笑,眸子里虽然一如往昔般泛着冷澈,其中却漾开一丝难以想象的温柔。他像抱着一个精致瓷器一般将她抱出了这个山谷,拨开树丛,沿着那条狭长的楼梯又走回刚刚的小屋。
书架缓缓地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月白色长袍,静若止水,波澜不惊。只是雪色衣袍的下摆处,沾染着许多细碎的血珠。
屋中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黑衣侍卫的尸体,均是一剑封喉,想必对手用剑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奚墨了然地向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刚刚发现月罂的时候,向园中放了一枚信号弹,那是他们几个独有的联系方式,算来算去,这个时候他也该到了,这才带着月罂出来。
慕离视线落到被中衣包裹起来的少女身上,心里泛着无边无际的苦涩与酸楚,上前几步伸出手臂,想要将她接过来。
奚墨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些不舍……然只是稍作停顿,便缓缓地将她放在对方手上,目光沉静得如同夜幕下的海水。
“你怎么样?”慕离觉得怀中人儿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心像被尖刀划开,一阵尖锐的疼。抬眸看向奚墨,见他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忙开口询问。
“还好。”奚墨轻抿着唇,向他点头示意之后,走出了小屋。院外停着两辆马车,他径直走到前面那辆,揭帘而入,车夫听到他的吩咐,甩了甩马鞭,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慕离默默地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马车离去的影子,目光黯淡,幽幽一叹。他昨日才从奚墨口中得知,月罂中了子母毒,顿时坐立不安。而让他更不安的是,奚墨拜托他一件事:等月罂回来后,他决定将她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
慕离当时便一口回绝了他,他不想看着任何人死。然奚墨只是平静地笑了笑,说自己本没几天活了,与其有朝一日毒气攻心而亡,难道就不能此刻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吗?
一句话说得慕离哑口无言,直到对方离去,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从昨晚开始,他心中就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奚墨的决定带给他很大的冲击力,他多想像他一样毫无挂碍的活着,可以为她生为她死,没有任何顾虑。而自己呢,如果此时国仇家恨未报,他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为她而死……
不过即便他这么说,慕离仍然不会给他机会这样做,他绝不想看到任何人因为她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真寻不到解药,那这个引毒之人只可以是自己。
慕离昨晚接到月罂即将回园子的消息后,立即部署侍卫在各条回程的通路候着。他则夜探了皇宫,在南宫绯雪的殿宇搜寻了一番,也并未找到解药。从皇宫匆匆返回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赫纳哈族所在的山谷,那里生长着世间多数药材,他想去那里寻找解药,但仍是无果。
就在他筋疲力尽地赶回园子时,刚走到城镇边缘便看到奚墨放的信号弹,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匆匆赶到那附近,正瞧见几个暗卫在对抗一群黑衣人,其中几个暗卫还是他留在月罂身边的,这才迅速加入了战局。与黑衣人打斗的同时,他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见到月罂本人,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第322章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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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有些懊恼
解决了这些黑衣人之后,慕离从一个活口得知,他们还有另一群人埋伏在附近,准备将月罂捉去,送到前面不远处的宅院中。
他听完立即策马前去,刚到那院落附近,正与南宫绯雪的人打了个照面。他见这些人所穿行装与刚刚动手的黑衣人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手软,均未留下活口。
当他走进那个破旧的院落时,忽然看见南宫绯雪正在屋中吩咐黑衣人出去寻找,这才又将那些人一剑解决。而南宫绯雪从看见他时,就觉得没了后路,用这些黑衣人做了挡箭牌,自己则飞快地爬上马车,逃之夭夭。
慕离心思完全在月罂身上,看着马车离去也并没去追,而是三步两步进了房间。没过多久,就看到奚墨抱着月罂从暗道里走出来。
他坐在马车上,轻轻拂过她额角的发丝,露出那张白皙干净的小脸,轻抿了唇,心里空落落得厉害。
马车到了园子,他将月罂抱回了花月轩后,自己匆匆赶到了墨苑。院中新来的小厮正端着一盆水进去,瞧见慕离忙行了礼。
月罂第一次去花霰国前,曾对奚墨说这里总要有个侍从,并不仅是为了照顾他,也能让院子不会显得太过冷清。她虽然只是建议,但月罂走后,奚墨想来想去,竟然主动要了这个小厮过来,为此众人都感到极为诧异。
慕离点了点头,看着铜盆中的温水,浅声问道,
“你家公子怎么样了?”
小厮恭恭敬敬地端着铜盆走在他身后,轻声回答,
“马车走出没多远,公子就忽然昏倒,这会想必还没醒呢。”奚墨平日里毒发昏倒是常有的事,小厮并不知道这次的详情,只能将表面看到的情况一一回答。
“提前备下的药可让他服下?”
小厮连连点头,又答道,
“起初公子不用,后来还是他昏倒之后小的强行为他灌下的……”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敬,忙止了话,垂着头不再多说。
慕离暗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这样拧着,也没再开口问什么,匆匆进了屋子。
不出所料,那个清瘦男子果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色有些发青。走到床边,轻唤了几声,并不见奚墨醒来,心里闷闷的难受。而为他把脉之后眉头蹙得更紧,也更为疑惑。
按理说,从他引了那两种毒到他体内开始,便会被毒反噬,只需短短的时间,五脏六腑就会被侵蚀,命不久矣。然这一路所用的时辰不短,自己提前备好的药丸也只起到缓解毒蔓延的作用,此时此刻药效也应该过了。而他的脉搏虽然混乱,却并不像是毒气已经攻心,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止着。
慕离凝眉思索了片刻,隐约地猜到了些什么,想必与他原本体内的毒有关。眼睛忽然一亮,马上对那小厮说,
“去把我留在马车上的药材取来,煎好之后即刻送来”
那小厮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见慕离这么紧张,忙连声答应,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先前去赫纳哈族寻找子母毒的解药,虽没得到成药,却得到了其中几味重要的药材,本想着全部找齐之后制成解药,无奈被奚墨提前引了毒。此时此刻,也没时间找全其他的几种,只能暂且拿来一试,希望能起到些许作用。
月罂悠悠地转醒,觉得这一觉睡了好久,偏头看去,却见慕离正半卧在身旁,手撑着头,似乎睡着了。
脑海中即刻想到了失去意识前的事,不禁蹙了蹙眉,仔细回忆了一番,又恨得牙痒。南宫绯雪,我本不想争夺这个皇位,才不屑与你作对,没想到你几次三番来害我,看来再不能由着你了
可平静下来之后,她又有些迷茫,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记得她杀了那个男人,想逃出去又听见有人进来,那时的头脑有些浑浊,隐约地记得那人将自己抱住,还说了些什么,心底顿时一惊。然她凝眉回想着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白衣、金竹香气、温柔的男子,以及记忆中自己一声声的呼唤,缓缓地眨了眨眼。
偏头看着面容温润的男子,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原来是他……心里起起伏伏,难以平静。对这个人来说,她总是小心地试探与对待,两人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有什么东西挡在面前,难以跨越,然而,如今走到这一步,他们终是阴错阳差地在一起了,想想又觉得心里踏实下来。
月罂抿唇一笑,暂且将那些恼人的事放在一旁,此时此刻,只是想这么好好地看着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心里漾开柔情蜜意。
慕离忽然转醒,下意识地垂眸看去,见她乌黑的大眼里挂着笑,眨巴眨巴正盯着自己看,也勾了勾唇角,
“醒了?”
月罂点了点头,回忆起他们缠绵旖旎的那些片段,脸上一红,竟有几分害羞。忙垂下眼眸,缩在他的怀中不再看他,手臂却抱得更紧。
“感觉如何?”慕离轻抚着她的长发,言语温柔怜惜。他昨晚在墨苑处理好一切之后,又返回了花月轩,见她还在沉睡,把过脉之后,才稍稍放心。她体内的毒果然都解了,剩下的余毒只要服下几日的药即可。
然他问的是这个,听在月罂耳畔却变了味道,她动了动身子,下身仍有一丝疼痛,不过更多的却是欢爱后的满足感。轻嗯了一声,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已没有了往日那般拘谨。她觉得,他们此时身与心都已经结合在一处,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便不再像原来一样顾虑那么多,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屏障似乎在一夜之间被打破。
慕离微微一怔,略想了想便明白了七八分,一颗心简直沉到了湖底,试探地解释道,
“昨晚我去得太晚了……”
“刚刚好……”月罂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抬眸向他看去,见他眼中满是挣扎与痛楚,不解地又问,
“你有心事?”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即便与自己一起,也只是偶尔表现出狡黠的神色。除了这些,她很少能看出他的心思,而此时,他的眼神太过明显。
慕离一愣,透过她纯粹的眼眸看见了自己目光中的挣扎,赫然惊醒。忙摇了摇头,向她温和地一笑,掩饰了心中的不安,淡声道,
“没事,只是有些懊恼罢了。”他知道引毒的方法,从昨日到了那小屋开始,就觉得心底疼得厉害。明明知道引毒之人会被毒反噬,命在旦夕,也仍嫉妒得厉害,一颗心就那么在水里火里挣扎,说不出的滋味。
然此时看她的样子,明显是不清楚昨晚的人是谁,以为是自己,霎时间又有了别样的感触。他进了那间小屋后,便闻到一股催情香的味道,此时看来,她昨晚的意识怕是一直模糊的,这才认错。
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解释什么,他有点明白了奚墨的意思,一时间心潮翻滚,难以平息。那个人虽然看似冷漠,对世事毫不关心,但对她却有着这样深厚的感情,实在让人心生震撼。
即便千百个不愿,他仍要暂时担着这个虚名,只希望那人能快些醒来,亲自将一切事对她坦白。
昨晚他给奚墨灌下解药,虽然一直没有清醒,但体内的毒却暂且压下,实在蹊跷。另外,冰寒毒几乎是进了他的身子之后就被化解,此时他体内的仅是残存一些子母毒罢了,其余的便是原本根深蒂固的毒。
慕离想了整晚,隐约地觉得与他体内原有的毒有关。这些年他偶尔趁着他没有意识的时候为他诊脉,总觉得那些毒并没有侵袭他的内脏,仿佛有一层保护膜将他五脏六腑护住,而中了毒的唯有血液,这点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慕离想了片刻,注意力又放回到眼前,感觉怀中人身子玲珑有致,像棉絮一般柔软,又黏人得紧,让他一直平静的心湖突然像被什么搅动。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温香软玉在怀,即便是圣人,也不免会动了凡心。念头刚一闪过,身子便起了反应,脸色立即一变,不自在地向后退开。
月罂觉得他身子忽然僵硬,低低一笑,眉眼间尽是满足与欢喜。然感觉到他的退缩,只当他也是不好意思了,缩在他怀中更是笑个没完,让慕离更为窘迫。
一向淡定从容的男人,此时竟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失了风度,实在没有比这更为懊恼的了。他拍了拍她的背,强压着身下萌动,和声道,
“时候不早了,起来吧。”
月罂应了一声,也知道不该再这么黏他,毕竟外面守着那么多丫鬟侍从,大白天的如果在屋中做些什么,该多丢脸。她刚一放手,身旁的男子便迅速下了床,向前又紧走几步才慢慢停下。
慕离脸色有些不自在,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默声一叹。他很早以前便想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无奈总是错过,没有机会。然此时良辰美景,他却实在提不起心思……
“早饭已经备下,我在外面等你。”慕离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匆匆地出了内室。
月罂看着他脊背挺直,离去的步子有些慌乱,只当他是不自在了,抿唇一笑,没太在意。她平日不喜欢别人侍候,也就自己起身梳洗,走出内室,见桌上果然摆了许多可口的小菜,可他人却不在外面。
接过婉儿递过来的筷子,疑惑地问道,
“慕离呢?”
“慕公子急匆匆地出去了,想必有什么事。”婉儿小心地回答,同时看了看月罂,见她没什么异样,有些疑惑。刚刚慕公子出去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劲,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还以为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矛盾,好在只是自己多想了。
月罂点了点头,简单地吃了些饭,便吩咐备车,准备去皇宫见见母亲与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当她到了兰心殿,发现院中并没有下人,疑惑地走了进去,却发现南宫熙兰还没有起身,外室只有几个衣衫不整的俊俏男人。他们见月罂脸色不悦,忙讨好地行了礼,刚想贴近她,却见月罂眉头一蹙,立刻灰溜溜地各自散了。
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各自长相均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女皇和三公主对他们都是百依百顺,宠溺得厉害,为何这女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他们?几个人出去之后小声议论,难道这少皇殿下不喜欢男人?
南宫熙兰听见外室的声响,慢慢地起身,边系着睡袍软带,边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一见是月罂,脸色即刻不悦了几分,淡淡地问道,
“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许去花霰国,你可听进去了我的话?”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哥哥的模样立即浮现在眼前,月罂有些气愤,提声答道,
“总归是血脉至亲,我如何也不会绝情到不闻不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绝情?”熙兰声音陡然尖锐,这旁敲侧击的话她倒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月罂先前答应过花寻会小心谨慎地查清楚真相,可面对此时的局面,她丝毫不想相让。既对哥哥的死感到痛心,又对这个母亲心存怨言,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平静,又反问道,
“亲生儿子从小男扮女装,这些年又扔到花霰国不闻不问,连死后都没有半点心痛,难道您还不绝情?”
熙兰面色大变,飞快地四下看去,好在内室没有旁人瞧着,强压下心头震惊,低斥道,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您心里清清楚楚自己的儿女都成了棋子,对待旁人的女儿却百般信任,若不是你这些日子对南宫绯雪如此纵容,她怎么敢昨晚偷袭了我,险些置我于死地?”月罂尽量压低了声音向她说道,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母亲,还要尽量维持着她的脸面。
熙兰眉头蹙起,看着怒目而视的月罂,火立刻窜到了头顶,她不容许任何人对她忤逆,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容许。还未等她发作,门外忽然传来丫鬟的低声禀报,
“陛下,雪晴殿的丫鬟来了。”
熙兰眉梢一挑,忽然想起昨天南宫绯雪说,今天要给自己带几个新挑的少年,脸色即刻缓和了几分,冷睨了月罂一眼,暂且压下愤怒的心思,淡声道,
“让她进来。”
然而那丫鬟一进来就扑倒在熙兰脚边,边哭边低诉道,
“陛下,三公主不见了”
“不见了?”熙兰下意识地看向月罂,见她也目光诧异,只得又问,
“什么叫不见了?去哪儿了?”
丫鬟眼角瞟向月罂,又快速地收了回来,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三公主昨天说,她与殿下近来有许多误会,想来想去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因此昨天亲自去金竹园赔不是,可这一走就没有回来。直到刚才,奴婢派出去打听的人发现公主的侍卫全部遇难,公主却没了影踪,这才来陛下这里,求陛下派人去寻找公主……”说完又是一阵低低的哭泣。
熙兰皱了皱眉,看向月罂,疑惑地问道,
“你刚刚说,昨晚见过绯雪?”
月罂冷睨着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的丫鬟,心中冷笑,也不知道是这丫鬟自作主张,将脏水全泼到自己身上,还是这一切都是南宫绯雪的计划,只为了嫁祸于人。不过不管怎样,她此时都有些说不清楚,只得如实回道,
“是,见过。她对我下了媚药,又扔下一个男人,后来匆匆走了。”
熙兰诧异地看了月罂一眼,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的准确性,默了片刻才对那丫鬟说,
“你先下去吧,我会派人去寻。”说完唤来门外候着的丫鬟,吩咐宫中侍卫出去尽快出去寻找。
奢华的殿宇中,又剩下她们母子二人,经过刚刚的小小事件,屋中的气氛已然少了些刚刚的剑拔弩张。熙兰浅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呐……”
月罂眼底闪过诧异之色,疑惑地问道,
“您相信我说的?”
“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信你说的,只是她平日做事很是得体,又深得我心,我先前才没去多想。”
月罂暗暗松了口气,却听她又说,
“这事孰对孰错,还要等她回来我亲自问过,你暂且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唤你进宫。”
月罂等了片刻,见她不再多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母亲的态度为什么忽然转了个弯。前些日子与她提起南宫绯雪对自己的陷害,她总是说一场误会,绝没有相信自己半分。而今日却十足地相信自己,实在蹊跷,无法理解。
而南宫绯雪怎么会消失了?她知道昨晚那些黑衣人都被杀了,南宫绯雪却趁机逃走,本以为她会回到皇宫,这才亲自前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第323章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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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有喜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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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静静地靠在车壁上,思绪随着马车的起伏而变换。她觉得实在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赶”了回来。
表面上看,熙兰并没有相信那个丫鬟的话,而是对自己表示了信任。可她却又说等找到南宫绯雪之后亲自过问,看样子还是相信那个女人的话。而自己明明说了昨晚被下了药,她却能不闻不问,就这么让自己回去,现在想想也不免觉得失望到极点。
而此时此刻,南宫熙兰正斜倚在贵妃榻上,捏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酒盅,敛眉沉思。她并不怕当年的事露出马脚,即便此时世人都知道了自己当年为夺江山不择手段,对她也没太大的损失。
而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奶娘将自己的秘密也透露出去,一旦月罂得知了真相,会怎么样?以她在各国的地位,以及许多人的野心,一定会趁机助她一臂之力,让南月国内乱,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熙兰轻抿了一口酒,眸子中流光闪烁。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倒觉得月罂并不知晓内情,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都会采取行动。而自己那个奶娘,到花霰国时不就死了么,她的话除了桐儿会信,哪个人又肯相信半分?
想到这,心里才略微踏实了一些。这些日子她虽然不理朝政,整日与男子腻在一起,暗地里却召唤回了许多曾经的亲信。她这次离去十几年,不仅是南月国内部,连整个星河大陆的情势都发生了巨变,此时月罂已经登上少皇之位,又得到众多国家的拥戴,自己如不小心谨慎一些,地位就会不保。
现在北冥国刚刚易主,太子还未登基,但手腕狠辣,与南月国的关系也暧昧不清,说不上来是敌是友;花霰国此刻完全是那丫头的靠山,与自己更没半点关系;东效国被灭,元气大伤,已经被北冥国吞并;南面小国趁自己不在皇位的时候,混得风生水起,由于打着为民而战的旗号,受到很多百姓的拥戴……如此算算,现在的状况对自己很不利。
不过许多人都迷信于她的身份,正因为有她的存在,各国才会对南月国有所忌惮,看来此时还不能将她彻底惹火,现在还要借助她的力量。而一旦自己笼络住边境各个小国,掌控好国内各派力量,就再不会留着她……
南宫熙兰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随后轻勾起唇角,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少皇?殿下?若不是我膝下无女,当初岂会将你抢了来?如不是我,想必你此时还住在那个穷乡僻壤里,与你那个狐媚子的娘亲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吧”说完将酒盅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想到当年的情形,她就气得发抖。可不到片刻,她又扬眉一笑,仿佛面前正站着那个千娇百媚却清丽可人的女子一样,不屑地自言自语道,
“身份、地位、权力、男人、孩子,无论哪一样,我都从你手中抢了过来,怎么样?即便死了你也是不舒服吧?南宫清兰……”
一连几天,月罂都暗中派人在皇城与金竹园附近寻找南宫绯雪的踪影,可均是无果,同时也并没有听见她回宫的消息。南宫熙兰也派人找了许久,后来索性松懈下来,不再寻找。
而令月罂诧异的是,涑南王府也没太大动静,只是表面上四处贴了告示,派王府侍卫一家家搜索,却没想象中那么声势浩大。而且,月罂后来几次上朝时还遇见了涑南王,对方仍以先前的态度对她,不冷不热,偶尔还会言辞犀利地嘲讽几句,并没有其他异常。
她忽然有种预感,南宫绯雪会不会已经偷偷溜回了涑南王府,所以涑南王才显得这么不着急?她甚至派人悄悄监视涑南王府,看看有没有疑似南宫绯雪的女人进出,不过得到的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
从那天开始,南宫熙兰对月罂的态度也渐渐改变,让月罂有些受宠若惊。前世没有亲人,养父母也早早离开,此时再得到亲娘的关怀,先前那点不愉快也慢慢化去。最后剩下的就唯有哥哥的事,一直成为她心底对熙兰最后的芥蒂。
然熙兰的解释很简单,当时一时心焦,铸成大错,后来才觉得后悔。月罂听完只是叹了口气,哥哥已经去世,即便她昭告天下,说熙兰是个狠毒的母亲,又有什么用呢?
朝堂之上,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看出了眼下形势,便纷纷向月罂靠拢。月罂本不屑这些,无奈不得不表面上与她们维持着亲密的关系。熙兰见此情形,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她可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建立起的皇权就这么落入旁人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那么悄然发生了,以至于让熙兰堂而皇之地收回了月罂手中所有的权利。
这天,月罂正与熙兰一同用午膳,一个丫鬟刚刚把一盘清蒸鱼摆在桌上,香味即刻飘了过来。月罂拿起筷子准备夹鱼,忽然感到一阵反胃。
她丢下了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扶着门框一阵干呕。明明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她仍呕了半晌。
熙兰吩咐太医来为她瞧瞧,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有喜了,一时间屋中的所有人各怀心思,全愣了片刻。熙兰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随即一脸关切地拉住月罂的手,问长问短,一副即将得到孙女的高兴劲儿。
月罂有点发懵,自己刚十六,竟然有孩子了?另外,不是说她不容易生养孩子么,怎么这么快就有了……而且听太医说,这孩子快两个月了,算来算去时间,该是慕离的……想到这脸一红,不自然地笑了笑,初为人母,总会是喜悦的。
“希望是个女孩,到时候就可以继承皇位了”熙兰满眼是笑,一副慈母的模样,谁知心里却极为扭曲不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月罂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此时竟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肚子里,觉得这感觉太过神奇。轻笑了笑,却并没回答。
“从此以后,你将手中的事放一放,好生在园子养着,不用再来上朝,以免伤了身子”熙兰关切地嘱咐道,实则却想趁机夺了月罂手中的权力。她刚刚醒来时,一切朝政都是月罂打理,奏折也均由她过目,使她对朝政更为了解。
熙兰对此大为不满,然她是南月国的少皇,理应协助女皇做这些事,自己想要将她的权力剥夺,委实困难。此时听闻她有孕在身,顿时觉得有了机会,不如趁机让她远离朝政,收回一切原属于自己的东西。
月罂心中喜悦,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感到高兴,哪能注意到熙兰眼神中闪过的算计。听她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淌过一丝暖流,连连点头应下。
“这孩子是谁的?”熙兰对她的私生活本不那么关心,此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以表关心。
月罂目光温柔,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润,小声答道,
“是慕离的。”
“是他?”南宫熙兰声音陡然提高,醒来时便忙于朝政,竟忘了那个手腕狠辣的男人
月罂忽然想起她对慕离似乎存有偏见,这几个月来见她没提,本没太在意,如今听起来才有些心惊,轻抿了唇,看向熙兰,
“娘,我一直不得空问,当年究竟怎么回事?”
熙兰眉头轻蹙,自然不会把对自己不利的事说出去,屏退左右之后,对月罂轻声说道,
“当年我糊里糊涂地就昏迷了,醒来时魂魄就存在了那个躯体中。起初我还不知道有他参与,后来几年,他偶尔来过那石室几次,我这才清楚。没想到当年我待他那么好,他居然背叛了我”
月罂觉得她这回答没头没尾,虽谈不上漏洞百出,但也让人怀疑,略想了想又问,
“那,真正将您关起来的人是谁?他当时那么小,不可能独自做出这种事的……”
熙兰一愣,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摇头叹息道,
“想必是有心害我之人,或是那个替代我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女人,他与那些人总会有些关系”
月罂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升起的喜悦又慢慢散去,只剩下种种疑惑和不安。若真是他所为,那自己还与他相知相恋,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该如何是好?如果与他无关,母亲为何要一口咬定了他,总不会平白无故地诬陷一个孩子。
慕离轻靠着窗棂,正翻看着一卷兵书,眉眼淡淡,毫无波澜。偶尔拂过的凉风吹开他鬓角的发丝,徐徐而动,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只白鸽轻盈地落在床边,偏头咕噜噜地叫了两声。慕离取出它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手一扬,又将它放飞,随后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字条。
展开一看,眉头皱紧,手上微微用力,纸条霎时变成碎屑,飘飘洒洒地落下。他起身出了离园,让小厮牵过自己的马,匆匆地出了园子。
然他刚走到路的一头,另一头就出现了一排华贵车辆,均是满载而归。熙兰当日赏了月罂许多宝物,出手极为阔气,用十几辆马车拉回了金竹园。下人们兴高采烈地将这些赏赐搬了进去,像过年一样热闹。
(这周都是2~3更,大家不要落下哦~~否则剧情会接不上的嘿 》_《)
第324章剜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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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剜心之痛
慕离刚踏入约定的林中,一道鞭影立即闪过,直奔他的面颊。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停了下来,对方发现了他的意图,手腕一转,急急地收了力,鞭子却仍然砸在他的脖颈上,顿时抽出一道血痕。
慕离只是微微蹙眉,随后撩开下摆,单膝跪倒,轻唤了声,
“姑母。”
树后气冲冲地走出一个黑衣女人,冷峻的眉眼,剥削的嘴唇,看起来带着几分凌厉的气息。
她走到慕离面前,看着他脖颈上的红印,有一点心疼,不过却低骂道,
“不争气的东西”
慕离轻抿了唇,垂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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